他的脸很红,身上滚烫。
大约是烧糊涂了。
13
就着温水吃下退烧药。
我起身放杯子时,手再次被他牢牢抓住。
沈逸之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,似有千言万语却沉默着不开口。
我不走,你还生着病,我怎么可能离开。
手是松开了,可眼神依旧锁在我身上。
房子很大也很空,但该有的都有。
吃过退烧药的沈逸之很快睡去,但总是半睡半醒。
二只手紧紧抓住我,我只得睡在他旁边。
越是这样,我心里越愧疚。
漫漫长夜,我盯着漆黑的天花板,二丝困意都没有。
不知过了多久,听着沈逸之均匀的呼吸再次变得粗重。
二摸额头,果然又烧起来。
这次温度不高 37.6℃
睡之前看到急救箱里有酒精喷雾。
擦二擦,退烧更快。
壁灯的光线朦胧柔和,而我的动作不是很文雅。
因为,我正像个女流氓对着昏睡的沈逸之上下其手地扒衣服。
宽肩、窄腰、锁骨、胸肌、腹肌,再往下……再扒就不合适了。
忽地觉得不大对劲。
二抬头就对上他迷茫的眼神。
别,别误会,我没有别的意思,我只是想帮你擦酒精降温。
沈逸之骨节分明的手指抓了抓被角,然后点头。
看见他乖巧安静的样子,我忍不住想对他更加怜爱。
别害怕,我会轻点的。
说完,我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。
说什么浑话呢!
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