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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时间: 2024-11-05

我愣愣地又摇了摇头。
严隽驰久违地轻笑了一下,对那人说:「看,她什么都不知道。」
严隽驰告诉我说,我们田里种的罂粟是毒品。
我问他,毒品是什么?
印象中,爷爷好像曾跟我说过,很多年前,日本人曾带来了鸦片,那是一种可怕的东西。
人吃了就会上瘾,怎么也戒不掉,比中了蛊虫还要命。
我问爷爷:「这么可怕的东西,那蛊虫可以解吗?」
爷爷说,不行,那是一种比蛊虫还毒的药。
「可……灵花开得很美,又怎么会是毒品呢?」
严隽驰说:「美丽的东西往往都有毒,就像蘑菇。」
村里大典的时候,我听长老们醉酒时说起过。
村里的灵花一直用药酒的方式卖到外界,也是我们换取食物和物资的来源。
他们却不允许村里任何人私自藏有灵花,也不准任何人饮用药酒,因为山神会发怒。
若是有前来祈祷的人,也需要献上大批灵花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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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次在山里祷告完,下山的时候,总会路过那漫山遍野,花枝招展的嫣粉色。
严隽驰还在苗疆的时候,也会和我一起去。
我们在山间漫步,穿过花田,走过小溪,然后吃两个野果,再捞一叶的泉水。
他早知道那是毒品,和我一起走过罂粟花田的时候,又是怎样的心情呢。
「所以那些药酒都卖到了什么地方?」
严隽驰说:「毒枭把它们贩卖到各个城市,然后再通过特定的手段,将它们沾染给那些无辜的人。」
「可,他们都会喝药酒吗?」
严隽驰又笑了,「他们会把罂粟制成各种各样的东西,在人们不注意间,就会吞下,沾染,然后欲罢不能。」
卖的药酒换给村里的钱不过也刚刚能维持大家的生计。
但严隽驰说,罂粟的价格高昂得吓人,有很多人,为此倾家荡产。
彼时我才明白,灵花竟然害了很多人。
「所以,你来苗疆就是为了查清罂粟吗?」
严隽驰点头,当年去苗疆的人是他们一整个分队。
二十八个人,最后就只剩了他自己。
苗疆身处十万大山深处,若不是久居深山里的人,想要来这里,比登天还难。
他说,他们一队,全是死在了山间险阻之中。
有的摔下了山崖,有的被野兽生吞活剥,有的吃了毒物,中毒而死。还有人被蛊虫钻心,不知不觉没了性命。
还有一次,他们中的一些人不小心进了别人的村寨,被里面的人下了蛊虫,制成了人彘。
他能活着到苗疆,已是万幸。
我不禁为他难受了起来,原来在他来苗疆之前,经历过那么多生离死别。
三年的时间,他摸清了山里的情况,也寻得了如何安全出山。
那是他带来的人,也全是缉毒警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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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们只是烧毁了罂粟,打伤那些反抗的村民也是迫不得已,毕竟这个任务真的死了我们太多的前辈。」
严隽驰口中的前辈,是好几代的缉毒警察,他拿了照片给我看。
盒子里,有厚厚的一沓照片。
「剩余的村民,我们都带了出来,不会伤害他们的。」
村民们虽然也被关了起来,但如严隽驰说的一样,他并没有伤害他们。
我突然发觉,原来错的一直都是我。
我问他:「缉毒警察都是做什么的?」
他说,「缉毒警察是打击毒品犯罪的警察,我们潜伏在毒枭们的阵营中,用生命换得他们犯罪的事实证据。」
他讲得有些难懂,我眨着眼睛,一脸迷茫地看着他。
严隽驰无奈地笑道:「就是把那些害人的人都给抓起来。」
「比如,那天挟持我们的人吗?」
他点点头,「那些人是毒枭的雇佣兵,全是些亡命之徒,还好你们没事。」
我就说,为什么一见那些人,心里就怕得很。
原来他们真的是坏人。
听了严隽驰的解释后,我不禁有些羞愧,一直以来都误会了他,还出口伤人。
我向他道歉,并告诉了他有关山里罂粟的所有一切。
问话结束后,他带我回了房间。
我支支吾吾了半天,最后羞着脸小声道,「那个……给你下情蛊也是我的不对。」
他说没关系。
我说:「我会想办法解除情蛊的。」
严隽驰凑到我耳边说:「解除不了也没关系的。」
我脸红得像只煮熟了的虾,慌张地关上房间的门,心里似有只小鹿乱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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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,严隽驰早早地就敲响了我的房门,他笑吟吟地捧着一盒早饭。
那副模样,好似又回到了苗疆山里。
他每日都来给我送他做的各式各样的食物。
苗疆的食物种类少,可他总是能做出些新鲜玩意。
每一种都很美味,让人回味无穷。
村里的姑娘都对他赞不绝口,他又日日用那英俊的容貌在我跟前晃悠。
也不怪我对他暗许芳心,哪个姑娘看了能不心动呢。
吃过饭后,他才说起了正事,想让我帮忙说服一下三个长老。
他说,长老们掌握着更多的秘密。
我觉得自己是个知错能改的人,紧跟时代的步伐,不落后,不封建。
但要说服三位长老可就有难度了。
起初,严隽驰要和我一起来,长老们都在气头上,肯定见了他就烦。
我要求自己一个人去。
我原以为,长老们是不知情的,可在交谈之间,我发现,他们从来都知道。
是以借着卖药酒的名义,把罂粟散落四方。
「可这是害人的东西。」
长老说,其实苗疆在很多年前,是不种这个的。
「可种的谷物粮食连吃饱都满足不了,当时,又有商家找上,我们也就不得不种这个了。」
我明白,这也不是长老的错。
苗疆实在太偏远了,要养活自己,就只能种罂粟,在以灵花为名,去赚来维持生活的钱。
「严隽驰并不是坏人,而是抓坏人的警察。」我说。
长老叹了一口气:「那他们能给我们钱,维持生计吗?」
「……」
我没想过这些问题。
不论这件事最后如何,我还是要回到那个生我,养我的地方。
可严隽驰不会再回去了。
我们所谓的婚约应该也是不作数的。
我愈发酸涩的心口,像是吃了一碗酸梅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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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隽驰说,他会上报给国家的,国家会给我们补助,不会再吃不上饭了。
「那就好。」
我想问他事情结束以后,会不会来山里看我,可是来苗疆一趟又太过危险。
我怕他受伤,便也作罢了。
从长老口中打探出些消息后,严隽驰又忙了起来。
我也被放了出来,可以自由活动在这个地方。
这里好像是一家废旧的工厂,严隽驰说,因为他们的任务是秘密的关系,所以不能带我们去正规的地方。
可他把他的警官证给了我,便足以让我安心。
可我这两天,眼皮直跳,晚上睡觉都睡不安稳。
后来,我才知道是怎么回事。
「11行动,严隽驰受了枪伤,现在正在医院抢救。」
我害怕极了,浑身上下像被别人泼了一身冷水。
我求他们带我去医院看看。
之前说我无可救药的男人最后还是同意了。
他叫姜斌,是严隽驰多年的朋友。
与他相处的这两天,我才知道,原来他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。
与严隽驰一样善良,正义。
我没忍住,曾偷偷问过他,有没有追严隽驰的女孩子。
他说:「干我们这行的,太危险了,不过听说,他好像有个心上人,是大学时期的同学。」
我真是自找没趣,干嘛非要问这些呢。
问了,又伤心得要死。
好吧,我不得不承认,我是很嫉妒他那个心上人的。
我会的蛊术很多,苗疆的毒虫更多,要是哪天严隽驰把她带来,我就给她下睡蛊。
等她醒不过来了,说不定严隽驰就会和我在一起了。
但我也只敢想想,要是真这么做了,严隽驰恐怕要恨死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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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院里冷冰冰地,刺鼻的消毒水味让人不明觉厉。
子弹是从严隽驰的右肩射入的,贯穿了他的整个肩膀。
医生说,还好没碰到骨头,只是微微擦伤,不然这右肩膀是要不了了。
他昏迷了三日才醒过来。
我与他已有肌肤相亲,所以当我提出照顾严隽驰的时候,大家也都没有异议。
他昏迷的时候,我借着照顾他的名义,帮他擦了全身。
严隽驰身体上的每一寸肌肉都看起来是那么有力的。
我不禁回想起,以前在苗疆夜里的翻云覆雨。
那么澎湃坚实的肌肉,迸发出的力量让人眷恋不已。
都说日久生情,那些日日夜夜,严隽驰或许,应该,可能会有一点喜欢我的吧。
除却任务之外的喜欢。
「我没事的。」
严隽驰醒了之后,用手揉了揉我的头发。
大掌干燥而又温暖。
可他一醒,就要继续去工作。
我担心他,姜斌也担心他。
我们站在同一战线上,阻止了他出院。
在苗疆的时候,都是他照顾我,现在轮到我照顾他了。
我的厨艺不如他好,就连给他削苹果的时候,都会不小心用刀划到手。
他拧着眉头,让我以后不要再削了。
然后又会让医生赶紧给我包扎。
一点点的小伤口,愣是包成了个大白球。
我晃着手上的纱布,道:「这也太夸张了吧。」
「不夸张,我知道灵女以前可没干过这种活。」他笑着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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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前我在山上的时候,只负责祈祷山神,和苗疆的仪式,的确没曾干过这些。
严隽驰来之前,我身边还有一个小丫头的。
可自从他每天形影不离地跟着我后,小丫头也知趣地再也没来过。
他给我养了不少坏习惯,什么事都是他帮我做。
也就导致,他生病的时候我都没法好好照顾他。
在医院不过待了一周,他就坐不住了,怎么说也要回去。
我拦不住他,姜斌也只好勉强同意了。
我问他:「能不能不要做这些危险的事了?」
他说,这是他生命的意义。
「就像苗疆的山神在你心里一样的重要。」
若是有哪天,有人要毁了我们的山神像,那我也会奋不顾身地冲向破坏者。
即使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。
「关于罂粟的线索我们已经了解了,现在村民们可以回去了。」
严隽驰把村民们都放了出来,三位长老却被留下了。
他说,要走些程序问题,才能放他们回去。
我问他:「那我呢?」
他怔了一下:「你也可以回苗疆了。」
我自以为我是个挺坚强的人,从小到大,基本没怎么哭过。
可他那句话一出口,我的鼻尖就酸涩难忍,汹涌的泪珠一下就奔到眼眶里了。
我抬头望着天,尽量没让它们落下来。
但这如同掩耳盗铃,控制不住。
「我可以不走吗?」
严隽驰垂下眼,冷声道:「这里很危险,你还是离开的好。」
我轻轻拉着他的袖口,央求道:「我不怕危险的,我会好多蛊术呢。」
「那也不行,我们有规定的,你留下来会给我们带来麻烦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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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……留下来是个累赘。
严隽驰的话语那么振振有词,让我顿时无措了起来。
他扯回袖口,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那一刻,我的泪彻底崩盘,如同大雨落下。
我无法想象,我们的相遇,相识,相知到这里就要画上句号。
严隽驰出院后的五天,就给我们安排了车辆,一切都布置得井然有序。
对我,更多的,像是一个陌生人。
我平复了心情,对他说,回苗疆以后,会尽可能地找到解除情蛊的方法。
「……」
他沉默不语,我就当他是答应了。
回去的车里,村民们都很开心,一路热闹得不行。
小丫头小心翼翼地问我,是不是和严隽驰的婚约不作数了。
我没回答她,良久,才自顾自地点了点头。
从这离去,不出意外的话,我们的道路将不再交汇。
更何况那空口无凭的婚约。
去新疆的飞机雄伟得犹如一只在空中展翅的雄鹰。
盘旋,飞升,划破长空。
严隽驰又接到了新的任务,这次他们终于找到了买卖药酒的毒枭。
他们藏身在一家荒野中的酒厂中。
为了套取里面的情报,严隽驰再次做了伪装,进了毒枭的内部。
这次比苗疆还要更凶险万分。
里面的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,而且疑心很重。
严隽驰为他们做了三个月的事,才勉强得到一点信任。
每次传递消息,他都是冒着九死一生的风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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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于严隽驰的这些消息,是姜斌告诉我的。
在上飞机的前一刻,我就反悔了。
山神大人曾教导过我,人活着要凭心而动。
所以我遵从了本心。
由于不熟悉路,辗转了两天我才重新回到工厂。
这两天我都没睡过觉,一到工厂就听见了严隽驰又去当卧底的消息。
姜斌没有办法,只好将我留了下来。
一晃已是秋日,枫叶正红,万物凋零。
最终确定的行动,是在七天后。
毒枭组织会在酒厂里做一笔大交易。
姜斌他们请来了好多人。
都是些全副武装的士兵,和特警。
那阵仗骇人得很,我若是那些坏人,见此就已经双腿发软,直接投降了。
我说,我也要去。
「我会很多蛊术,可以帮严隽驰的。」
本来他们是不同意的,可严隽驰也确实需要一个接应他的人,而且我说了,我不怕死。
严隽驰接到消息,同他们说了他在苗疆的待过,还带回了一个美人。
交易当天,我穿了苗疆的服饰。
一袭红袍,在肃杀的九秋之日,格外耀眼。
头上的银饰叮咚作响,我以严隽驰情人的身份,去了酒厂。
他见到我时,愣了半天,眼中闪过无数神色。
毒贩见我生得漂亮,渐生了不轨之心。
严隽驰紧紧地搂着我,捏得我肩膀都疼。
他想保护我,我可是苗疆的灵女,怎么会被如此场面吓到。
我从手里翻出一条七寸的毒虫,笑呵呵对他们说:「我从苗疆来,身上的蛊虫可多了去了。」
那群人像是活见鬼般,赶紧退后了好些步。
这蛊虫还是我问长老要的,毒性不烈,咬了人只会昏迷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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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式交易的时候,毒贩便不让我出来了。
我身手还是可以的,用头上的银簪撬开了门锁。
只等外面大乱之际。
片刻后,警笛长鸣而起,楼中枪声不断,我在大厂中的前方看见了严隽驰,他在佯装射击。
我悄悄放出蛊虫,奔到了他身边。
等到那些毒贩发现不对劲的时候,已经为时已晚。
姜斌带着士兵冲了进来。
严隽驰站在那毒枭身边,左右解决了他旁边的人,一枪指在了他的脑门上。
我的心思全在严隽驰身上,没想到,身后还有毒贩。
「小心!」
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只听见冲天的枪响,和紧紧抱着我的严隽驰。
子弹打中了他的后背,鲜血染红了我的眼睛。
而毒枭也趁机逃脱开来。
我才刚学会用枪,终究还是拖累了他。
他将我按在怀里,转头开枪打在了毒贩身上,却再没了力气。
我愤怒,这些人都该死。
我动用了苗疆最古老的秘术,将周围的虫子都唤了进来。
黑压压的飞虫很快就占据了酒厂。
惨叫声此起彼伏,毒枭打算逃走。
我赶紧召了蛊虫去咬他,蛊虫速度极快,我瞧着它咬到了毒枭。
十几米的距离,他一眼就看见了我,是我的红袍太过耀眼。
那一枪,还是打在了我身上。
火红的血与我的红袍一样艳丽。
真的很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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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斌赶到的时候,我和严隽驰都倒在了地上。
他拉着我的手,慢慢地闭上了眼。
「快,快送医院!」
我问姜斌,严隽驰会死吗?
他声音哽咽:「他出血太多了,子弹打中了他的腹部,不知道有没有伤到内脏。」
他这样的人不应该死。
我牵着他,把用来保命的金蚕蛊给了他。
金蚕蛊是苗疆十万大山里,最稀有的一种蛊,能止血解毒,治百病。
苗疆也只有一只。
我想,但若是能就严隽驰,那可就太值了。
可惜,我没办法一直陪着他了。
枪伤真的好痛,我感觉自己的身上像被戳了一个大窟窿。
不断地漏风,吸噬着我的生命。
我想把严隽驰的样子牢牢地记在心里,纵使之后是无尽的黑暗,我也不怕。
「滴—滴—滴—」
上天怜惜我,送到医院时,我还有一口气。
再次醒来的时候,竟然已经过了半月。
严隽驰坐在我的床边,半眯着眼,手上还挂着吊瓶。
我开心地笑了出来,把他吵醒。
「别笑了,伤口会裂开的。」他翘起嘴角,又故意装得很严肃的样子。
我冲他吐了吐舌头。
我们二人都活下来了,真好。
他问我,是不是给他用了金蚕蛊。
医生治疗的时候,发现原本通向心脏破裂的血管,被一只蛊虫连接起来了。
不仅如此,这蛊虫还到处修修补补,惊得医生两日没睡觉。
「金蚕蛊是圣物,可厉害了呢。」我仰头说道。
「所以送到医院的时候,我才保住了命。」他揉了揉我的头发,「可下次要先保住自己才行。」
那可不行。
严隽驰在我心里的地位是最高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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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还好你没事。」他深深望了我一眼,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。
我吹嘘道:「我可是苗疆的灵女,能有什么事。」
他无奈地笑了笑,「灵女也是凡胎肉体。」
才不是呢,我有山神的保护。
他叫我好好养伤,当时出现在酒厂的时候,可真是吓了他一大跳。
尤其是那身红衣,他说比世间任何女子都要美。
「那…你后不后悔赶我走?」
「一点也不后悔。」
虽然他受伤是为了我,可我还是气不过,「哼,早知道就应该坐飞机走了,再也不与你联系。」
严隽驰叹了口气,轻声道:「若你走了,就不会有危险了。」
我根本就不怕危险,怕的是严隽驰再也不与我联系。
他这个榆木脑子,怎么一点也不懂我的心思。
那身红袍也是为他而穿的,我怕与他再没以后,不如珍惜当下,打扮得漂亮些,让他一看到红袍,便想起我来。
我问他:「那些毒贩都抓到了吗?」
他重重地点了点头,「全部落网了,所有的罪行他们也都招供了,这次任务圆满成功。」
「那就好。」我替他高兴。
也替我们苗疆高兴。
希望那些害人的东西,永远也不要再出现。
19
我在医院里躺了一个月,严隽驰干脆搬到我病房旁边的床位上。
一边照顾我,一边养病。
这个案子结束后,他放了一个大假期。
我总希望自己的伤要慢点好,不然,要该用什么借口留在他身边呢。
可烦人的是,这伤口一个月就长得差不多了。
严隽驰问我,如何能把金蚕蛊还回去。
我说:「它入了你的体,现在与你已是密不可分,再拿不出也入不了别人的身子。」
他想还给我,也就不可能了。
有时候,我也挺讨厌长老们认真做事的态度。
他们告诉我,查了古书,情蛊也是有方法破解的。
用两人之血引出,再配上经法和十余种药材就行。
还好他们是来医院看我时,偷偷说的。
严隽驰不知道。
但他对我也一直是温柔体贴的态度,根本看不出,他是不是真的喜欢我。
又或是还在想他大学时期的心上人。
将近出院,我实在忍不住,问他以后的打算。
「休息一段时间,再接下个任务。」他说。
我又问他:「不打算找大学时候的心上人吗?」
他反应了半天,才笑道:「她早就已经嫁人了,现在是有夫之妇了。而且那是七年前的事,我早就不喜欢她了。」
「那你……现在喜欢谁?」我心里忐忑地很。
「想知道吗?」
我用力点了点头。
他说要先问问我喜欢谁。
我咬牙切齿地盯着他,吼道:「除了你还有谁!」
他大笑,我羞愤不已。
「我答应了某人,要娶她回家,不知道某人还愿不愿意。」
我呆呆地看着他。
「老婆,不愿意吗?」
羞死人了,我把头埋在被窝里,死活也不肯出来。
他逗弄了我半天,我才满脸绯红地点了点头。
我问他为什么不早问问我,以后会不会留下来。
他说,怕得到令人难过的答案。
而且,干他们这一行的太危险了,他无法承诺以后的生活,又想让我找个好人家嫁了。
「还好,我什么都不怕的。」
(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