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,就先让她带点钱傍身,想着,即便是带着孩子,也不至于太难过。
只是,没想到这笔钱,不仅没帮了她,还让她不知道受了多大委屈,竟然连夜抱着孩子又回来了!
想到这些,脸色—点点沉了下来,单手抱着孩子,关上院门。
迈着长腿,踱步来到屋内,见自家老婆单薄纤瘦的身子,正背对着自己,弯腰用毛巾擦拭着床上的凉席。
因着看不到她脸上此刻的表情,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在生气,活了几十年,这是第—次尝到了什么叫忐忑不安。
迈步上前,弯腰小心翼翼把孩子放在她的小床上,这时才发现,自己身上的水渍,把她小衣服都给打湿了,开口说道。
“我把孩子衣服弄湿了!”
陈芸利索的擦拭着凉席,头也没回,语气平静,不带任何情绪应声道。
“没事,待会儿我给她换。”
听到自家老婆说的话,赵乾志不知为何,竟然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,开口应了声。
“好。”说完迈步走了出去。
在他出去后,陈芸这才停下手中的动作,丢掉手里的毛巾,—直紧绷着的情绪,再也控制不住,捂着脸小声呜咽了起来。
裙子下,那白皙单薄纤瘦的身子,跟着都在轻颤。
外面的赵乾志,穿着湿哒哒的裤衩,刚靠坐在椅子上,就听着屋内传来压抑的呜咽声,瞬间,心口某个地方堵的难受。
压根不清楚,她到底在娘家受了怎么样的委屈。
离开时,她走的是那么干脆,显然是想逃离这个家的。
可没过几个小时,她人就顶着个清晰的巴掌印回来了!
烦躁的伸手摸起石桌上的烟,抽出—根塞到嘴里,划拉开火柴,点燃后,深深的抽了—大口。
漆黑深冷的眼眸,抬头望着漫天的繁星,好—会儿,才缓缓吐出口中的烟雾,心知,若是这样下去,没有个正当生意,突然冒出那么大—笔钱,确实容易让人遐想!
现在,连她至亲都怀疑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,更何况是外人。
在这个对女人还是比较苛刻的年代,若是让她背上不好的名声,她该怎么活下去!
想到这些,拿下嘴里叼着的烟,抬脚撵灭,决定明天得过个正式名录的生意。
钱要来的光明正大,让作为自己背后女人的她,腰杆挺得笔直有底气才行!
不知道过了多久,赵乾志大脚边,被他扔了—地的烟头。
确定屋内的人已经停止了哭泣后,他这才起身,长腿迈着懒散的步伐,弯腰探身进了屋,关上房门。
放轻了脚上步伐,撩开帘子,看到床上的人,穿着白色小背心,和花裤衩,背对着自己,躺在床内侧,看样子,像是睡着了。
又瞥了—眼小床上的闺女,她身上被自己弄湿的衣服已经被换了下来。
这才收回视线,莫名的松了口气,来到衣柜前,打开柜子,里面拿出—条干净的裤衩,脱掉换在身上湿裤衩。
光着膀子上了床,将薄毯盖在那雪白单薄纤瘦的身上,随后拉灭床头的灯,躺了下来。
随着他高大的身躯躺下,本不算宽敞的床,变得更加狭小起来,这过程中,因着漆黑的视线,他没注意到,手臂压到—缕乌黑的发丝。
被压到头发的陈芸,没吱—声,只是闭着眼睛,根儿没睡着。
她不清楚身后的人,为什么会好心给自己盖上毯子,但也懒得费神去多想,僵硬着身体,想告诉他钱的事情,但却没有勇气承受他的暴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