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守寡半生,才发现夫君他没死全文

三尺锦书 著

现代都市连载

小说《守寡半生,才发现夫君他没死》是作者“三尺锦书”的精选作品之一,剧情围绕主人公柳云湘谢子安的经历展开,完结内容主要讲述的是:细细想来,她这半生活的像个笑话,诺大的家业全靠她一人打理,可她那已死的夫君竟一直在外同人快活,她生生被这一家子瞒了半辈子。好在老天开眼,竟给了她重来的机会……...

主角:柳云湘谢子安   更新:2024-11-10 18:01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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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柳云湘谢子安的现代都市小说《守寡半生,才发现夫君他没死全文》,由网络作家“三尺锦书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小说《守寡半生,才发现夫君他没死》是作者“三尺锦书”的精选作品之一,剧情围绕主人公柳云湘谢子安的经历展开,完结内容主要讲述的是:细细想来,她这半生活的像个笑话,诺大的家业全靠她一人打理,可她那已死的夫君竟一直在外同人快活,她生生被这一家子瞒了半辈子。好在老天开眼,竟给了她重来的机会……...

《守寡半生,才发现夫君他没死全文》精彩片段


柳云湘说着披上外裳,来到院门口。门从里面拴上了,她透过门缝看到那二夫人竟领着两个护院在外面。

“你们只管把她套进麻袋里,送到外面的马车上,其余的不必管。”

“可到底是三夫人。”其中一个护卫有些为难。

“那你们是听老夫人的还是听她的?”

“自然是听老夫人的。”

“那就麻利点,别弄出太大动静。”

说着那二夫人退到一边,两个护卫上前来。

柳云湘退到屋里,思量了片刻,招手让子衿过来,附耳与她小声说了什么。

只见夜色中,两个护卫撬开内院的垂花门,偷摸潜入主屋,不多久抬着一麻袋出来了。

一路来到侯府后门,放到等在那儿的马车里。

马车从巷子出来,在空旷的街道上疾行,不多会儿来到兰园外,将麻袋送了进去。

严暮接住朝他胸口刺来的刀,反手一转,夺了过来。

而欲杀他的人倒在地上,捂着脸哭了起来。

严暮凤眼浸着寒光,蹲下身子,挑起元卿月的下巴,笑了一笑,“想杀我?”

“我元卿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,你即便囚我于此,即便杀我,我也绝不委身于你这个奸佞小人!”

严暮喝了酒,酒气熏得眼尾发红,配上那张过分俊美的脸,竟有几分妖冶之色。

他把玩着手里的刀,而后嘴角勾起,挑开了元卿月的衣服。

“严暮,你休要辱我!”

“有意思吗?”

“什么?”

“当初明明是你求我的,求我保住你们元家上下一百多条人命,求我帮帮你们,难道不是?”

元卿月有些难堪,“你对我有那样的心思,才会害我们元家。”

“想多了吧,你又不是什么仙姿绝色,再说,你爹卖官鬻爵也是我陷害的?”

元卿月说不出话来,低头哭了起来。

严暮甚觉没意思,将手里的刀扔给元卿月,“你既不愿意,便离开兰园吧。”

“你让我走?”

“现在就可以走。”

元卿月忘了哭,连忙站起身,可刚往外走了一步,突然想到什么,脸色一变,“我会不会被官差抓住送到善念营?”

“呵,你是罪臣的家眷,自然要送到善念营。”

“不……我不去!”

那地方是吃人的。

严暮笑了,“我严暮是恶人,坏的坦坦荡荡,反倒是你们这些人,实在虚伪可笑。我给了你足够的时间,你还拎不清自己的处境,那就赶紧滚,休要在我严暮的庇护下,装什么冰清玉洁。你元卿月算什么,老子太给你脸了!”

说完,严暮转身离开。

出了院子,一小厮上前,说道:“大人,侯府将三夫人送来了。”

严暮想到柳云湘,她之前多硬气,说不伺候他了。

“哦?”

“装麻袋送进来的。”

严暮一怔,随即大笑:“她这人运气不好,掏心掏肺喂了一群白眼狼。”

来到柳月阁,严暮进门口看到屋当间的麻袋,里面的人发出唔唔的声音,正在剧烈挣扎着,而当他走进去,麻袋里一下没了动静。

但随着他走近,麻袋里的人像是受了惊吓一般,连滚带爬的往后退。

有意思!

他脸上露出戏谑,故意围着她绕圈,脚步时而轻时而重,看着她因受惊为微微颤动,唔唔声变成了隐忍的哭声。

这感觉就像在戏弄一只小兔子,不,更像一只小野猫。

虽然牙尖嘴利的,可到底是宠物。

玩够了,严暮走过去蹲下,笑问:“怕了?”

这一声后,麻袋里的人又不动了。

严暮微微蹙了一下眉,拔出腰间的匕首,割开绳子,随即露出一张因惊吓过度而苍白的脸。

但不是柳云湘,而是靖安侯府二夫人。

“怎么是你?”严暮凤眼一沉。

而这二夫人在看到严暮后,两眼一翻晕了过去。

严暮理都没理,站起身就往外走,当下甚觉无趣。

回到墨玉轩,推门进去,却见柳云湘坐在罗汉床上,一脸嬉笑。

“侯府二夫人虽不如二八风华的小姑娘娇嫩,却是风韵犹存,不知严大人满不满意?”

严暮薄唇噙笑,淡扫了柳云湘一眼,而后去屏风后面换衣服了。

柳云湘笑容一敛,柳眉微微蹙起,严暮这疯狗被这般戏耍,竟没有发火?

他不发火,那接下来的戏怎么演?

柳云湘暗恼,思来想去也只好起身跟去了屏风后面。

“我来帮严大人更衣吧。”

她缓步走到严暮身前,故意靠近了一些,鼻息间再次盈满他的气息,她不由紧张,一颗扣子如何都解不开。

稍稍一慌,她用力扯了一下。

“急什么?”

“没。”

“我帮你?”

“不,不用。”

严暮嘴角轻扯,一把将柳云湘抱到后面的衣箱上,将她抵到墙上,低头吻住,同时扯开自己的衣服,连同柳云湘的。



西屋里,老太太一张脸青沉。

“你要反了天不成,居然还敢报官!”她气得怒拍桌子。

柳云湘故作不解,“我丢了东西,自然要报官,母亲为何这般生气?”

“你……我侯府如今夹着尾巴,生怕被皇上看到,你却不消停,这是要害了侯府上下啊!”

“皇上总不能因为咱府上丢了东西报官就要惩治咱们吧,这什么道理,再说皇上管理天下大事,怎么会注意到咱们府上这点小偷小窃的事。”

“我说一句,你说一句,有你这般顶撞婆母的儿媳吗?”

柳云湘委屈道:“我只是就事论事,母亲哪来的怒火。”

“我不管你丢了什么,赶紧找个理由将京兆府的官差打发走。”

“那可不行,我就剩那点贴己了,昨晚全丢了,我都心疼死了。”

“几匹破布,翻了遍都没件值钱的,你有甚心疼的?”

柳云湘迟疑了一下,“母亲怎知我库房里有什么?”

老夫人神色一虚,“我猜的。”

柳云湘垂眸笑了笑,“京兆府官差不是吃素的,除非是神偷大盗,不然一定能找到些线索。再不然,去当铺问问,许急需钱给当了呢。”

这一下,老夫人绷不住了。

“行了,一场误会,我昨晚让管家去你库房拿了些东西,没与你说罢了。”

柳云湘瞪大眼睛,“母亲偷了?”

“你的嫁妆带到了侯府,便是侯府的东西,我拿府上的东西,怎么叫偷?”

柳云湘装作委屈道:“母亲说的是,我这就去跟京兆府的官差们说,劳烦他们白跑一趟了,三更半夜偷摸撬开二房的院门,悄不声息的拿走我库房东西的是老夫人派的人,不是外面的贼。”

“你!”

“我这就去。”

“你给我站住,你这样跟他们说,岂不是败坏我的名声!”

“怎么就败坏母亲名声了,我哪句没说对?”

老夫人气的咬牙,但也看出柳云湘是故意的了。以前她对她言听计从,尊重有加,如今却是针尖对麦芒,一点亏也不吃。

“你那些东西,我让管家赎回来还给你。”

“其实那几匹布倒也没什么,只是有一首饰盒,里面有几颗南珠,两只翡翠手镯,两支金钗,一串七宝璎珞。”

“哪有什么首饰盒,你别乱说!”老夫人瞪大眼睛道。

“哟,他们没跟您说,怕不是贪了?”

“你!”

“要不还是让官府查吧。”

老夫人险些气过去,她这是被柳云湘给讹住了,而且还是有口难辩的那种。

“行,我补给你!”

老夫人给玉莲使了个眼色,让她去屋里拿首饰。

而玉莲拿过来的,柳云湘看了一眼,皆是不值钱的东西。

她把托盘一推,摆明了态度,休想糊弄她。

老夫人这下没招儿了,只得让玉莲带着柳云湘自己去挑。

待玉莲打开老夫人的装首饰的大木箱,看着琳琅满目的珠宝,柳云湘还是吃了一惊。

她知道老夫人藏私,但不知道她藏了这么多。

可笑的是她以为侯府被抄空了,巴巴的把自己的全部嫁妆拿出来充公账,养活阖府上下,实在是太傻了。

如此,柳云湘也不客气,挑值钱的拿了好几件。

老夫人被气的不轻,尤其看到她拿走的那些,差点没厥过去。

柳云湘回到三房,拿出一锭银子塞给官差头子,请他们去喝酒,无需多言就把他们打发走了。

而后她将首饰都给了谨烟,让她都拿去当了。

她说完,却见谨烟站在一旁早已哭红了眼。

“怎么了?”

“夫人,您别筹谋了,先保住自己的命吧。”


柳云湘也是吃了一惊,不过稳住了,没有后退一步。

“夫人!”谨烟一脸担忧。

柳云湘摆了摆手,示意谨烟不必紧张。

她看着小丫头,微微弯下腰,与她平视,“我可以带你离开这里,让你吃饱穿暖,不必受这些人欺辱。”

小丫头呲牙,满口带着血。

柳云湘见小丫头自脸颊到脖子下面有一道血痕,像是被鞭子之类抽的,想来被虐打过。

她叹了口气,道:“很疼吧?”

小丫头眼神怔了一怔,接着又露出凶相。

“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请求,什么都可以,只要你跟我离开这里。”

小丫头看着柳云湘,见她看她的时候,眼里有疼惜,还有说话的样子也好温柔。

于是试着说道:“我要我娘的玉佩。”

柳云湘松了口气,“好。”

她站直身子,转头看向牙子,“她的玉佩呢?”

“我可没有见过……”

“我买了,绝对比你拿去当铺卖的多。”说着她冲谨烟点了个头。

谨烟又拿出一锭银子,在牙子面前晃了一下。

牙子呲着黄牙又是一乐,忙从怀里掏出一翠绿的玉佩,“这玉质普通,不是什么上品。”

见到那玉佩,小丫头又开始挣扎。

牙子忙扔给谨烟,同时从她手里抢过那银锭子。

谨烟也有点怕这小丫头,紧着放到她面前。

见小丫头不挣扎了,两个大汉才把她放开。小丫头忙捡起那玉佩,珍视的擦着,可她手很脏,于是越擦那玉佩越脏,急得都哭了。

柳云湘蹲下身子,拉起小丫头的手擦了擦,“想哭就哭吧,但以后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。”

上一世发生饥荒时,普通百姓家尚有饿死的,更何况这善念营。

饿殍满地,惨不忍睹。

没死的逃出善念营,可整个京城都乱了,逃出去也的也活不成。

当时她在街上捡到子衿的时候,她已经奄奄一息了,她带她回府。

因为缺少粮食,府上的饭食是定量的,一人一天只能吃一顿,主子还好点,能有两顿饭吃。

如此情况下,自然没法再多养哪怕一人。

于是她和谨烟就把她们的饭匀出来给子衿,三人硬撑着熬了过去。

后来子衿为了救她被乱刀砍死,等她找到她,已经成了一摊血肉,样子都看不清了。

那时,她也不过刚十六岁。

柳云湘往外走,回头看子衿,见她落她几步跟在后面。

她上马车时让她一起,她摇头不肯。

柳云湘劝了几句,实在劝不动,也得让车夫走慢一点,好让她跟上。

谨烟打开车帘,往后看了一眼,唏嘘道:“她身上有伤,走路一瘸一拐的,看着实在可怜。”

“等回到府上,你给她请个大夫看看。”

“好,不过夫人,你去善念营是特地找她的吗?”

“嗯。”

“你认识她?”

“上辈子认识。”

谨烟嘟嘴,只当柳云湘故意骗他的。

回到府里,谨烟找来的大夫给子衿诊脉,说是内里没什么问题,其余是外伤,只消抹一些伤药,好好休养就是。

谨烟先带着子衿洗了澡,而后帮她上药,再拿自己的衣服给她穿。

等收拾好了,再出来,竟是长得很可爱的小姑娘。滴溜溜的大眼睛,两个小酒窝,只是太瘦了,看着有点怪。

子衿眉宇间有股英气,毕竟是将门之后,而且自小练武,武功高强。

当天晚上,柳云湘还是没怎么吃东西,躺下后就饿得辗转反侧。她气得坐起身,看着小腹,莫名委屈的想哭。

想她活了大半辈子,什么苦都没吃过,什么难熬不过去,现在反而有些矫情了。

有什么好哭的,她自己要留下这孩子的。

想是这样想,可眼泪却不听话的掉了下来。

正这时,帘子打开,一黑影晃了进来。

借着月色,柳云湘看到是子衿。

“外面有人。”她闷声道。

“有人?”

柳云湘吃了一惊,这半夜三更的,谁在外面?

子衿是高手,耳聪目明,而且警惕性很高,只要有动静,她就能知道。

“咱们去看看。”


“这……”

“你想多了。”

柳云湘端起茶杯,用羽袖半掩,嘴角忍不住扯了一下。

当初老夫人装病,她找到刘神婆让她给老夫人驱邪治病,而后再宣扬这婆子的神通,为的就是让肃平王府的老王妃找到这刘神婆给陆长安驱邪治病。

陆长安体是先肃平王妃的所生,生下来就是世子,后肃平王妃仙逝,肃平王娶了继王妃。

继王妃诞下两子一女,却因为嫡长有序,她的两个儿子无法袭爵。待稳坐王妃之位后,野心渐长,开始觊觎起陆长安的世子之位。

她给陆长安下了一种毒,用量非常轻,初时症状就是风寒感冒,随着时日渐长,身体慢慢损耗,给人一种体弱多病的错觉。

陆长安只能弃武习文,也因此让身为武将,马背上建功立业的肃平王渐渐不喜这个儿子,转而倚重继王妃生的两位公子。

上一世,最终是王府二公子袭了王爵,而陆长安在入狱之后才得知真相,但为时已晚。

那时他无奈的对她说:“我自问无愧于心,无愧于天地,但你看,人人负我。”

她教刘神婆,让她编排陆长安和王府相克,必须离府另居,方能多活一些时日。

老王妃疼爱陆长安,哪怕不信刘神婆的话,也要试一试的。

待陆长安离开王府,那继王妃便没法给他下毒了。

两日后,刘神婆带来了消息,世子已经搬出王府了,就住在梅花巷子里。

又过一日,柳云湘来到梅花巷,拐进了陆长安住的隔壁宅子。

“夫人,这宅子要三千两呢。”谨烟四下打量着,不过是三间正房,两间西厢房,看着挺残破的,竟然要这么多银子,她觉得有点不值。

柳云湘望向东墙,陆长安就住在那边。她原以为他会住王府的别院或某处大宅子,却没想到住到了这里,再普通不过的院落。

“买下吧。”

“真买?”

“嗯。”

谨烟还是觉得三千两贵,出门去跟牙子谈价了。柳云湘在屋里绕了一圈,见堂屋桌上放着一个风筝,拿出去在院子里放了起来。

这边陆长安在海棠树下,正拿着一本书看,只是心中凝着一口郁气,始终无法静下心思。

他离府时去见父王,看到父王教二弟枪法,他站在一旁许久,最后只换来他一句:既然你与王府相克,以后便少回来吧。

小厮送来茶水,放到一旁的方桌上,“世子,咱们为何来这种地方,太委屈您了。”

陆长安微叹了口气,“这里清净。”

“您离开王府,那二公子和三公子定高兴坏了。”

“由他们去,我命不久矣,还要计较这些不成。”

小厮想宽慰,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,这时他看到隔壁院里飞起一只风筝,忙让世子看。

陆长安看着那风筝越飞越高,穿过了层层树冠,飞向了更广阔的天空。只是风筝有绳拉着,再高再远,也是不自由的。

便如同他,被一条隐形的绳子控制着。

“哎呀,绳子断了!”小厮惊呼一声。

陆长安再抬头,见那风筝晃了几下,而后随着风飞走了。越飞越高,越飞越远,直到消失在苍穹。

他的心也好像一下自由了。

柳云湘回到侯府,刚想躺下休息会儿,玉莲来传话让她去东院一趟。

她过去的时候,见老夫人正靠坐在罗汉床上闭目养神儿,旁边放着几块绵软的布料。

玉莲禀了一声,老夫人睁开眼,扫了一眼柳云湘。


严暮靠着罗汉床,闻言一笑,“杀敌最忌犹豫不决,当时便是杀他的最好时机,不过受点伤而已。“

“那万一他杀了你呢?”

严暮无所谓道:“死便死了,我不觉可惜。”

柳云湘皱眉,这人竟一直抱着这种生死随意的想法。

血溅到柳云湘身上了,她瞅一眼都觉得恶心,便让画舫里的婢女帮忙送一身衣服过来。

那婢女送过来,柳云湘打量这房间,竟没有遮挡的地方。

“你……”

柳云湘本想让严暮转过身去,却见他已经闭上了眼睛,像是睡着了。

她背过身去,脱下自己的衣服,刚要换上,听到身后人问了一句。

“你背上的十字刀口怎么回事?”

柳云湘忙要穿上衣服,却被严暮一把拉到怀里,他的手抚了上去。

柳云湘身子微微颤了一下,“大夫给我放血,延缓毒性发作。”

严暮皱了一下眉,“你蠢不蠢?”

“我怎么……”

“刚才那些人,你以为他们是来杀谁的?”

柳云湘一愣,“难道不是你?”

严暮沉了口气,“是你。”

从中毒那时候起,柳云湘就知道有人想杀她,但如此大的阵仗,还是让她吃了一惊。

“为……为什么杀我?”

严暮扫了一眼柳云湘的小腹,“因为这个孩子。”

“孩子?”

“你吃尽苦头,舍掉性命,将孩子生下来,又能如何,那人要他死,便一定会极尽所能杀了他。”

“那人是谁?”

严暮靠回罗汉床上,轻嗤:“所以你最好放弃这个孩子,还能保住自己的命。”

柳云湘皱眉,“绝不可能。”

“所以说你蠢啊。”

柳云湘气的咬牙,想狠狠抽严暮一巴掌。他既这么说,显然查到了是谁想杀这孩子,也知道那人的目的,偏他像是个局外人,根本无动于衷。

“那若是你肯保护我们娘俩,那人还能伤到我们吗?”

严暮嗤笑,“我为什么保护你们?”

“你!”柳云湘握紧拳头,但看严暮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,只能压下火气,装作柔弱的靠到严暮怀里,再拉过他的手放到自己的小腹上,“可除了你,还有谁会保护我们。”

“哼。”

柳云湘埋到严暮怀里,小声哭起来,还一边哭一边捶严暮胸口。

“我为何拼了命也想生下这孩子,还不是因为他是你和我的孩子。”

“我的心意,你又不是不知道。”

“我本不该爱上你的,你骂得对,我太蠢了。”

严暮见自己刚包扎好的伤口被柳云湘锤出血来,只得抓住她的手,将她扯起来。原以为她是装的,却看她已满脸泪水,又可怜又柔弱的看着他。

“你说你爱我?”

柳云湘迟疑了一下,点了点头。

严暮将她拉过来,手勾起她下巴,眼睛眯了眯,“我怎么不信呢?”

柳云湘抿抿嘴,而后攀住严暮肩膀,将自己送了上去。

缠磨许久,严暮捧住柳云湘的脸,眸光中满是爱怜。

“你知道你什么时候最想她吗?”

柳云湘心猛地一寒,即便是演技了得,此刻也不知道该用伤心亦或者羞耻的表情。

严暮用拇指揩了柳云湘眼角的泪,邪邪一笑:“哭的时候。”

“我以后可以常哭给你看。”她道。

“这么乖?”

“我想和孩子活着。”

严暮思量了一下,“那就记住,你是我的人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不肯?”

柳云湘摇头,“那严大人就保护好我,我要是死了,只能是你的鬼了。”

当晚,柳云湘跟着严暮回到兰园。

回去后,她不多久就睡了,严暮带着伤又出去了。

早上柳云湘醒来,见谨烟在旁边守着。

“夫人,您醒了,可有哪里不舒服?”


晚上用饭的时候,柳云湘刚吃了一口就吐了,赶忙让谨烟把饭菜都撤了。

“夫人,奴婢去请大夫吧。”

柳云湘摆手,“不用。”

“可您这两日都没怎么吃东西,这怎么行呢。”

柳云湘摇头苦笑,“我是有孕了。”

“啊?”谨烟瞪大眼睛,“您……您……孩子是谁的?”

说出这句话,谨烟忙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嘴。还能是谁的,不就是那个大奸臣,大恶棍的。

“我是侯府的三夫人,一个寡妇,却怀了当朝大理寺卿的孩子,说出去定让人戳脊梁骨,吐沫星子都能淹死我。尤其是我爹娘,若让他们知道了,怕是要逼着我上吊的。”

柳云湘说着满心发苦,她爹是礼部侍郎,一向恪守礼教,侯府三爷战死后,他就跟她说了,决不能改嫁,必须为先夫守一辈子寡,要做贞洁烈女。

她娘出身没落世家,很注重声名,从小教她妇德,不许她走错一步。

以前的她也确实很听父母的话,在家深居闺阁,从不与男人独处,甚至说话。

嫁到侯府后,孝顺长辈,关心小辈,即使一辈子守寡,也无怨言。

可她最终是什么下场?

这一次,她要换一个活法。

谨烟握住柳云湘的手,红着眼睛问:“夫人,你该怎么办啊。”

柳云湘冷笑:“该怎么办?自然是等谢子安回府,心甘情愿给我肚子里这孩子当爹。”

当晚,柳云湘正要就寝的时候,老夫人急慌慌的来了。

进了屋,劈头盖脸质问道:“你怎么没去伺候那奸人?”

柳云湘眼眶发红,“母亲,您这是什么话,竟要儿媳去伺候别的男人?”

老夫人噎了一下,“那……你二哥还在严暮手里……”

“我愧对谢家的列祖列宗,愧对三爷啊!”柳云湘截断老夫人的话,捂着胸口痛哭起来。

“若三爷在天有灵,一定会骂我是狐媚子,专门勾引男人。”

老夫人脸腾的一红,“你你……”

该不会听到她跟小儿子说的那些话了吧?

也不可能,若她知道小儿子还活着,肯定沉不住气。

“谨烟,你去给我准备一条白绫,我没脸活着了。”柳云湘哭道。

谨烟站在一旁,已经气得浑身发抖了,闻言也是悲痛不已,上前抱住柳云湘。

“夫人,您是为了侯府才受这种委屈的,外人怎么说,奴婢不知道,可侯府上下只要是个人,长了心的,她都得念您的好啊!”

“三爷啊,您怎么能这么狠心,丢下我这刚过门的新妇就走了。我父亲是吏部侍郎,母亲是世家贵女,若不是为了您,我能走到这一步么。您好狠的心啊,您在哪儿,可是那阴曹地府,我这就找你去,当面问问你,你有心没心啊!”

“你又哭又闹的成何体统,我不过是问你一句,你倒咬着我不放了。”老夫人阴着脸道。

“那母亲要我如何?”柳云湘擦了一把泪问老夫人。

“我……”

柳云湘红着眼睛看着老夫人,看她有没有脸把话再说一遍。

老夫人也是世家出身,满口讲着礼义廉耻,当下还真说不出口。

“行了,只当我没来过。”

柳云湘压根不留,擦擦眼泪:“母亲,儿媳送您。”

老夫人被噎得够呛:“不用了,看到你,我还不够烦的。”

说完,气冲冲的走了。

谨烟给送了出去,回来的时候仍哭着。

“夫人,都说人心是肉长的,他们的心莫不是石头,硬邦邦的,捂不住热的?”

柳云湘却没接这话,指着窗外那树桃花道:“明日让人把这桃树给砍了吧。”

“为何?”

“种一棵红梅吧,在数九寒天开花,百花不敢与它争艳。”

当晚,柳云湘睡得并不好,晚上没吃饭,半夜就饿了。让谨烟做了一碗面,可刚吃一口,又给吐了,把胆汁都吐出来了。

折腾了大半夜,临到天明才睡着。

醒的时候,已经快中午了。

“夫人,五姑娘一早来给您请安,见您还睡着,便在东屋里一边习字一边等您。”

谨烟扶着柳云湘坐起身,有些欲言又止。

“夫人,恕奴婢斗胆……您这些天怎么不愿见五姑娘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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