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安无漾漾漾的女频言情小说《从此烟雨落锦城完结文》,由网络作家“小锦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第二天一早。牧栀许找到陈姨家门口时,被陈姨请进了屋。“陈姨您好,我是来带漾漾回京海的。”他保持着礼节性态度,却开门见山。“我问过漾漾,她说她不会跟你回去的。”陈姨没太多表情,拿过一个白瓷杯,开始给他泡茶。“陈姨如果舍不得漾漾,可以搬来京海和我们一起住,如果觉得一起住不方便,我也可以买下隔壁,还有您的老伴,也可以接去京海疗养,我可以给他请更好的医生。”果然是久居掌权位,这说话的口气不是一般的大。只是老王已经时日无多,再去京海折腾一圈,怕是嫌死得不够早。“一起住,和你的新婚妻子一起吗?”陈姨忍不住冷笑,将茶递给他。他这副颓丧又不讲理的模样,最好喝点茶清醒清醒!“陈姨也很感激你扶养了漾漾十二年,可她现在已经长大了,再和你这个小舅舅住免不了...
《从此烟雨落锦城完结文》精彩片段
第二天一早。
牧栀许找到陈姨家门口时,被陈姨请进了屋。
“陈姨您好,我是来带漾漾回京海的。”
他保持着礼节性态度,却开门见山。
“我问过漾漾,她说她不会跟你回去的。”
陈姨没太多表情,拿过一个白瓷杯,开始给他泡茶。
“陈姨如果舍不得漾漾,可以搬来京海和我们一起住,如果觉得一起住不方便,我也可以买下隔壁,还有您的老伴,也可以接去京海疗养,我可以给他请更好的医生。”
果然是久居掌权位,这说话的口气不是一般的大。
只是老王已经时日无多,再去京海折腾一圈,怕是嫌死得不够早。
“一起住,和你的新婚妻子一起吗?”
陈姨忍不住冷笑,将茶递给他。
他这副颓丧又不讲理的模样,最好喝点茶清醒清醒!
“陈姨也很感激你扶养了漾漾十二年,可她现在已经长大了,再和你这个小舅舅住免不了惹人闲话。
而且你们许家也没正式收养她。
她是自由的,她想住哪里,跟谁住,都由她自己说了算,任何人都勉强不得,包括你这个小舅舅。”
陈姨越说到后面,态度越发的冷。
如果安无漾不愿意,她绝不会让他带走人。
“陈姨,我没有结婚,也不会再结婚了。”
伴着长长的呼吸声,牧栀许沉沉开口。
他弄这一出虚假的婚姻,逼走了安无漾,他后悔莫及。
“那是你的事,漾漾既然选择回锦城,你就应该尊重她的选择。”
“陈姨,我和漾漾已经一起生活了十二年……”牧栀许的语气愈发低下去。
原来放不下的人,从来不是安无漾,而是他自己。
他已经将姿态放得足够低,他只想带回安无漾。
“所以,这就是你伤害她的理由吗?”
“那么长的口子,当时得多痛啊!
她自己不说,不代表没人心疼!”
陈姨忍无可忍,大声质问起来。
安无漾手臂上的疤痕她都看到了。
她不敢问安无漾,不代表不敢问他这个小舅舅!
今日就算牧栀许不找上门,她也会联系他。
她倒要好好地、细细地问,他到底是怎么照顾她的!
牧栀许一瞬间被问得哑口无言。
虽然不是他动手的,但确实是他的错。
牧栀许的电话闪动个不停,是老宅那边打来的。
他摁掉正准备关机,助理不顾阻拦冲进客厅。
“牧总,不好啦,老爷子晕倒了!”
陈姨闻声站起来。
“还有,你们牧家曾经什么做派,我也略知一二的,你要不想有人来这里打扰漾漾,就赶紧回去。”
“漾漾的父母和外公曾对你有恩,看在他们的面上,你也不应该再来伤害漾漾。”
牧栀许的坚持在陈姨最后一句话里轰然坍塌。
那是他叫了三年的姐姐和义父。
也是一直束缚他的枷锁。
最终,他拖着彻底垮掉的身体,离开了陈姨家,离开了锦城。
十二点,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。
客厅的灯还亮着,牧栀许坐在沙发上,神色不虞。
她将脚步放轻,打算直接上楼时,被他叫住。
“我没给你钱吗?”
安无漾身形微顿,没有回头。
“小舅舅,我长大了,有能力自己挣钱。”
身后男人明显冷嗤了声。
“有能力就是去那种地方挣钱?”
“以后不准再去了,我说过,会养你一辈子。”
钱已凑够,她确实不用再去那些地方了。
只剩下她待了一年的乐团,过两天还有最后一场大型演出。
她浅浅“哦”了声,快速上楼。
演出当天。
安无漾正在后台整理衣裙,朋友突然打来电话。
“漾漾,快看手机,出事了!”
她一头雾水,打开网页看到热搜词条时,差点两眼一黑。
#星宇乐团新晋钢琴选手疑似假奏#还附带一个十多秒的视频片段。
正是她十七岁参加演出的一截现场视频。
在特意放大的抠图里,她的指法与背景音乐有一丝出入。
“这这这,不是恶意剪辑嘛!”
“对啊,我当时就在现场,这一段明明是拾音设备出了问题,工作人员失误下放出了备曲。”
“就是,我们坐第一排,听到的明明是漾漾演奏的原声曲。”
“后来设备好了,就完全正常了啊,后面的不放,专门挑这一段说事,这不故意坏人名声嘛!”
安无漾努力保持冷静,快速回忆当时状况。
牧栀许也在现场。
那会她还未告白,第一排最正中的位置,永远都有他的身影。
他还会帮她录制现场,方便她下来看。
她连忙跟牧栀许打电话。
可是一连几通,都没有人接。
眼看到她了。
安无漾深呼吸一口,决定等演出结束再自证清白。
不承想乐团负责人直接通知她不用上台了。
可他们临时去哪找人顶替上呢?
安无漾疑惑不解地拉开后台的帷幕。
钢琴前端坐的人蓦地刺痛她的眼。
怎么会是温妍?
她下意识看向第一排中间。
呼吸瞬时结冰。
她一直没有捕捉到的身影以及没有打通的电话。
在这一刻兜头浇了个彻底。
等等。
她电脑里还有备份。
每次的演出视频她都会从他手机拷贝到自己电脑里。
当她回到别墅,翻遍了电脑,都没有找到当年那条录制视频时。
悬着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。
她电脑的密码,只有牧栀许知道。
手机上跳出新的热搜。
#星宇乐团演出温家大小姐成功救场##豪门才女钢琴首秀#演奏已经结束,温妍正在接受采访。
“听说温小姐和疑似假奏的主人公相识,可以展开说说吗?”
“首先谢谢大家的支持。
我相信她当时只是没准备好,不是故意假奏的。
漾漾是我未婚夫收养的外甥女,再过几天,我们就是一家人了。
小孩子不过是虚荣心重了点,还请广大网友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。”
……一时间,不仅坐实了安无漾演出现场假奏,更变相公布了两人婚讯。
两人前段时间订婚的视频照片也被疯狂转载,大量CP粉疯狂磕糖。
“啊啊啊,小说照进现实~温家大小姐有颜有才,和牧氏总裁天生一对!”
“门当户对的豪门爱情太好磕啦~”而对于安无漾,黑粉不仅攻陷她的社交账号进行漫骂,甚至跑到乐团官方下盖骂贴。
说她不知好歹,不知廉耻,心思不纯,品性低劣,就该滚出演艺界。
别脏了圣洁的琴声。
更有甚者,说她活该破产、死全家。
逼得乐团官网不得不立马下架她的个人资料。
安无漾盯着不断闪动的谩骂私信,双目涩得发紧,却远没有心底的痛来得凛冽。
她颤抖着手拨通了牧栀许的电话。
下午一点,安无漾从正门进来。
两点,温妍来了。
半个小时后,温妍离开,又过半小时,安无漾离开。
牧栀许盯着屏幕上快速移动的身躯,直到从画面消失。
“她人呢?”
“不好意思牧总,那一段监控刚好坏了,正在检修……”牧栀许切了切牙齿,发出骨节松动的声响。
整个值班室陷入死一般的沉寂。
长长的一段呼吸声后,他青筋暴跳:“给我找,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!”
牧栀许一边往外走一边继续吩咐。
“最后她消失的那段路,所有可能的路口都仔细筛查。”
“把她照片发到每个人手上,所有酒店、民宿,但凡能住的地方通通找一遍。”
这么晚了,她再闹也要找个歇脚的地方。
管家的电话闪个不停,接通后一片叹气。
“先生,您今晚自己找个地方将就一下吧,家里没地儿睡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您的房间被搬空了,什么都没有。”
电话这头,突然的沉默令管家跟着打颤,但他还是不忘补充一句。
“不仅您的房间,连小姐的卧室、客房,书房,通通都搬空了。”
牧栀许突然眩晕,“嘭”地一声撑在车门上。
“先生,您……没事吧?”
“你 自 己 想 办 法,我 哪 也 不 去!”
他切着牙齿,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。
牧栀许赶到家后,一口气冲进安无漾的房间。
空空如也。
他翻遍了所有的柜子、抽屉,连阳台的窗帘,都没放过。
他在侥幸。
侥幸她偷偷把行李藏在某个角落。
可惜现实被击得粉碎。
从下午到先前一刻,他都一直认为她只是在闹脾气而已。
可是,整整过去十个小时,除了一而再再而三刺激他认知的决绝,没有任何进展。
一股巨大的恐慌袭来,他脚下不稳,直接瘫倒在她的床上。
温妍被带了过来。
她笑意盈盈扑向他,却被他一个凌厉的眼神制止住。
“栀许……你这是……怎么了?”
她害怕的样子像极了受惊的小兔子。
可惜沙发上仰躺的男人根本不吃这套。
“说,你把漾漾藏哪了?”
温妍满眼无辜,小心翼翼看他。
“栀许,我……我一直和你在一起啊?”
牧栀许浅浅扬唇,那双惑人的眼却冷得渗人。
“我再问你一遍,你到底把漾漾怎么了?”
温妍内心咯噔一跳,还是强装镇定地摇头。
她已经删除了安无恙的电话和信息,她赌他不能平白冤枉她。
可惜她错了。
下一秒,男人一个眼神,两个保镖立马上前,将她按倒在地。
温妍吓得面色惨白,声音都颤抖起来。
“栀许,我真不知……”她还想狡辩时,助理已经将截屏的监控视频杵到她眼前。
不过看牧栀许的反应,安无漾不会真被她气得离家出走了吧,那样可真算得上意外之喜。
温妍心底闪过一抹得逞,双眼已经挤出泪珠,要落不落得挂在脸上。
“栀许,你听我说,我只是去墓园祭拜,碰巧看到漾漾,打了个招呼而已。”
她还在做最后辩解。
可她是安无漾消失前见过的最后一人,他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?
只要许慕先暂时认下,她以后再想办法跟他真正怀一个。
所有的图谋就成功了。
牧栀许知道不是温妍,可真正的人他确实没找到。
他更不敢去猜测那个人。
即便有过一闪而过的阴暗期待,但所有的桎梏是悬在头顶的剑。
时刻警醒着他。
温妍一把鼻涕一把泪开始讲,极尽了委屈模样。
倒是在二楼无意听到的管家越听越不对劲,慌慌张张冲下来。
“先生,她在撒谎,你不要被她骗了!”
温妍脸色瞬间煞白,她再欲辩解,直接被保镖架了出去。
牧栀许没空再看她演戏,直接将管家叫进了书房。
那晚安无漾演出结束,给管家打电话说太晚了就不回来住了。
管家听出她情绪不太对。
耐心安抚了阵,想到牧栀许常年包的总统套房就在她旁边,就让她去那里将就一晚。
谁知道在外出差的牧栀许临时回了京海。
温妍想一步到位,在酒局上动了点手脚。
不过牧栀许没有进她的房间,而是回了自己的。
中途他离开了会,回来后人就已经不见了。
温妍为了神鬼不觉,断了那一截监控。
牧栀许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,木楞了般,久久找不回神。
他的房间只有他自己的指纹能开。
但是他忘了,他曾经带小安无漾去过,顺道录过她的指纹。
他睡了最不该睡的人。
这罪孽他要如何赎?
怪不得他宣布订婚的那日,安无漾会如此失控地冲进他办公室质问他。
怪不得她会如此伤心落泪,会决绝离开。
他发现自己再没有脸面见她了。
沉默良久,他摆手让管家先出去,不小心带翻了桌上的玻璃杯。
他蹲在地上一片片去捡。
手指被划伤,他也没在意。
脑子里开始出现安无漾跌落水池的画面。
血淋淋的,眼睛刺痛,喉管发涩。
她有多痛呢?
她明明那么痛了,自己还要借酒精来欺负她。
牧栀许想着想着,拿起一片玻璃朝自己手臂划去。
一条,两条,三条……直到管家闻声冲进来时,他整条手臂已经满是鲜血。
管家吓得差点原地去世,尖叫着叫人来。
牧栀许由着私人医生包扎后,拒绝去医院。
管家一直在旁边不断祈祷:“小姐快回来吧,先生疯了”之类的话。
“她不会回来了。”
他涩着喉管开口,不知道是说给管家的还是自己的。
一夜未眠,牧栀许拖着散架了的身体去公司。
他终止和温家的一切合作,撤回所有垫资,温家资金链断裂,一夕之间风雨飘摇。
温家求到他面前,老爷子也亲自出面,都没能撼动他心性分毫。
最终,他答应见温妍,是因为陈姨找到京海来了。
她一见到温妍,就抄起袖子扑过去。
“叫你欺负漾漾,叫你歹毒伤人!”
“安家只是破产了,又不是死绝了!
什么才女,也不找个镜子好好照照,就你弹那三瓜俩枣,给漾漾提鞋都不配!”
“漾漾教养好,骂不来人打不来人, 我这个老妈子可不一样,打你这样的空心货,老婆子我还有劲的很!”
扇耳光,揪头发,陈姨把这五十多年的劲都用上了。
温妍被拖出去后,陈姨已经双眼通红。
“陈姨,您先喝口水。”
牧栀许恭敬递过来一杯水,没想到陈姨反手一巴掌呼过去。
除了水杯落地破裂的清脆声,满室寂静。
管家和助理已经吓瘫在原地。
职业生涯头一遭,见自己老板挨打。
“要知道你们这么欺负漾漾,当初就不该让你带她来京海!”
想起逝去的安家众人,陈姨不禁抹了把眼。
牧栀许偏过去的脸久久没有回正。
他愧对安家所有人,他没有任何可以辩解的。
好啊!
自己找她都找疯了,她却一声不响地在这里认识新邻居呢!
牧栀许明明心火旺盛,在看到她如花笑靥时,又悄然灭了不少。
她好像很久没有这般笑过了。
她笑起来真的很美。
可是记忆里,她明明笑过不知多少回。
不仅是笑,还有难过的、沮丧的、安静的……原来,他见到过她那么多面。
原来,她已经陪了他那么漫长的时光。
直到她的身影重新装入自己眼里,他似乎顿开般。
空落恐慌的心因何而满。
所以,他怎么允许她就这么离开自己呢?
渐渐的,安无漾如芒在背。
她下意识回头看去,一下就撞见不远处的大树下那道熟悉的身影。
牧栀许?
不可能不可能,一定是自己眼花了。
他明明今天结婚,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。
安无漾摇摇头,又转过头去和甜甜聊天。
这时,陈姨的电话响了。
属地京海的陌生号。
安无漾只扫了一眼,那倒背如流的数字便在脑子里“嗡”地炸开。
她猛地回头。
树下的身影走出几步,正毫不避讳地锁着她。
小舅舅!
陈姨喂了两声,见对方没有说话,正准备挂断时,那头传来沙哑的男声。
“陈姨您好,我是牧栀许。”
陈姨明显愣了下,连忙寒暄道:“哟,原来是漾漾小舅舅啊,你好你好,请问你有什么事吗?”
“我想问问漾漾的事,她现在在你身边吗?”
牧栀许到底是顾及颜面的人。
此时出来散步的人不少,他不能就这么大庭广众下,冲过去带走安无漾。
陈姨心里咯噔一下,看了旁边垂眸的安无漾一眼,正想着如何搪塞。
安无漾朝她递了个眼神。
陈姨不知她和牧栀许之间的事。
她也不想给陈姨造成困扰。
于是,她将猫咪交给陈姨,独自朝对面走去。
“小舅舅,您怎么来了?”
安无漾在几步开外站定,很礼貌地喊了他一声,态度也很是恭敬。
却透着他从未有过的疏离。
他心头猛地一颤,下意识迈腿想走近些,安无漾先一步后退几大步。
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得更开。
“小舅舅有什么话就快说吧,我还有事。”
她的嗓音更淡了几分,除了客气疏冷,再没有多余情愫。
她这突然的转变令牧栀许猝不及防。
他感觉有小小的刺细细密密地扎在心上。
明明是她从小叫到大的称呼,此刻却成了他最不想听到的三个字。
他长长吐息:“我们换个地方说。”
最近的会所,两人一前一后进入包厢。
安无漾规矩坐好,轻轻搅动着手里的果汁吸管,看都没看他一眼。
牧栀许不得不强压下心头愠怒,先开口打破沉默。
“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?”
安无漾缓缓抬头,清眸里只剩下疑惑。
“漾漾只知今天是小舅舅结婚的日子,自然不知小舅舅为何要找我。”
明明她只是在平静地陈述事实,却如钝刀剌在他身上。
看似不经意,疼痛竟绵密入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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