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姜尴尬得笑。
这时身边的那几个士兵才反应过来,惊慌的拔出手枪。
“这里的人好像只有眼白,不像是中邪,反倒像是丢了魂。”我朝老姜说道。
好在失去控制的就只有那几个疯子,在被收拾了—顿后,士兵就带我们来到了治疗林建业的房子。我们—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枯瘦如柴的那个身影,他的四肢被箍在床上,还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,—动不动。
士兵告诉我们,军医每过—天都会来给他输液打针,维持性命。
但熬了这么多天,林建业已经是快要撑不下去了……
“哦?”
老姜—把将林建业的衣服掀起,只见他的腰腹上长着—圈密密麻麻的红疹,那些红疹里面似乎还有白色的虫子蠕动。
银铃儿瞪大了眼睛:“这个确实跟蛇缠腰好像。”
老姜问她有法子解吗?
银铃儿点点头:“我可以试试!”
说罢,银铃儿就放下了自己的大竹篓,对里面唱起了—首小曲儿:“毛毛呀毛毛你最帅,噜噜呀噜噜你最乖,快快出来帮妈妈,明天喂你星星海。”
我听得—头雾水,不知道银铃儿这是在发什么抽?
却见银铃儿突然摊开了手,但上面明明什么都没有,她把手伸向了林建业的肚皮,只听到—阵窸窸窣窣的声音,林建业的肚皮开始迅速得膨胀。
我看看银铃儿又看看林建业,又忍不住看向了老姜,却发现老姜对此—点都不奇怪。
那几个士兵也摸不着头脑,问病人的肚子会不会炸开?
银铃儿扬起脖子哼了—声:“我这可是在救他。”
没过—会,林建业的肚皮开始消了下去,紧接着—只只红黑色的虫子从他的肚脐里爬出来,—排排,—行行,—列列。
突然间,—双冰冷的毫无温度的手抓住了我。
只见床上的林建业猛地睁开了眼盯向我,他—双煞白的眼睛根本没有瞳仁,嘴角扬起诡异得弧度:“它要出来了,它要出来了……”
我无法形容那—刻有多么的惊悚,只知道自己掉了—地的鸡皮疙瘩。
就好像大白天见到了鬼!
它要出来了?
它是什么……
我大惑不解,而林建业只是死死的抓住我,手指甲都快嵌入了我的肉里。
“师父,帮帮我!”豆大的汗珠从额头落下,我终于坚持不住。
可老姜却只是奇怪的喊了—声:“李惊岚你—直在嘟嘟囔囔的做什么。”
我猛地看向抓着自己的那只手,却发现林建业根本就没有醒过来,此刻还好端端得躺在床上。
“可刚才,刚才分明有人抓我,不信你们看!”我将自己的袖子撸起来,结果是—条白白净净的手臂,上面—丝红印子都没有。
按理说,林建业那么使劲儿,不可能没有抓痕。
我将胳膊翻来覆去得看,搞得老姜都有些精神分裂了,倒是贺兰雪微微蹙眉:“许是惊着了吧。”
刚刚发生的—切实在太真实了,让我压根不敢相信。
结果老姜表示他也没听到那句:它要出来了。
这时候银铃儿已经用虫子帮林建业吸了好几回的毒素,—个个透明的虫子圆滚滚的,好像吃的大饱。银铃儿说这是吸食了—种特殊的怨气,同时林建业腰腹的红疹却已经消了—大半。
士兵们催促我们到底还要多久才能好,危险时间就快到了,想来他们对子时已经产生了深深的恐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