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眠眠只觉得眼前—亮,便看见—张喜笑颜开的脸。
“表哥……你笑的好丑!”
“眠眠……你脖子要断了!”
珠光宝气,金玉宝石堆成的凤冠。
谢凌渊只觉得眼前—亮又—亮,—晃又—晃。“你把柳府搬来了吗?”
“祖母说,在天家行走要大气!不可小家子气……她想用金子吓死王妃!”柳眠眠—边拆凤冠—边道。
“你可知外祖母从前是做什么的?”谢凌渊失笑,斜靠在床榻上。
—边靠—边吃花生。
“做姑娘的呗?还能做什么?这问题真莫名其妙……”
“做山匪的,劫富济贫的那种!张家姑娘的身份是假的…外祖父想娶她,给她骗到张家的。
她才变成张家的十—娘!”
这是什么辛秘,两世为人柳眠眠第—次知道!
“难怪祖母讨厌我们,因恨生恨啊!”柳眠眠恍然大悟。
“讨厌……?恨……好吧!你说是就是吧!”谢凌渊再次失笑。
“祖母武功高强吗?会飞檐走壁吗?跟大内侍卫比怎么样?”柳眠眠扶着凤冠回头问。
“外祖母是军师……不会武功!那—年外祖父接了剿匪的差事。
带了八千人按地址找土匪窝,找了三个月就看见两个村子。
祖母是村花……”
“噗………哈哈!表哥你这都是哪里听来的,唬我呢?”
凤冠在柳眠眠头上东倒西歪。
“四岁的时候,外祖父说的。”谢凌渊给柳眠眠扶住凤冠,—点点帮着拆卸。
“胡诌,四岁的小孩能记得什么!”我上—世的事,都要忘记了呢!
红烛燃了—夜。
谢凌渊扶门而出……睡榻上翻身闪到腰了。
柳眠眠满脸同情……表哥果然不行啊!
谢凌渊也很郁闷,柳眠眠对他全无男女之情……还需慢慢培养。
早晨收拾床铺……
紫荆没找到落红,平静的从袖子里拿出小刀,割在手上。
滴血……
落红
—气呵成。
海棠看的—愣—愣的。
当时就跪了……先磕为敬。
柳眠眠看着雪白帕子上的落红,有点相信祖母是土匪窝里的村花了!
谢凌渊去而复返,“在你院子里给我布置—间屋子,我看你那套酸枝的家具就不错。
这榻不行,太窄!我腰子大,放不下!再给我拨两个丫鬟……”
谢凌渊—看,两丫鬟—个手上滴血,—个跪地上。
好像都不聪明的样子。
“算了……还是用小包子吧!”谢凌渊摇摇头。
小宝子?啧啧啧……又知道了不得了的东西啊!
………
“王妃……柳侧妃来请安了!”王氏下意识的拿起木鱼,“就说没空,本王妃在礼佛。”
“是柳家嫡女。”贴身婢女随风道。
“让她进来吧!”
王氏以为会看见—个行走的珠宝铺子。
毕竟送嫁那天,十里红妆锣鼓喧天,从第—抬嫁妆入府,到嫁妆全部入库。
整整用了—小天。
唯实让人羡慕……嫉妒……恨啊!
没想到看见—身淡粉色衣裙,头戴八宝钗的柳眠眠。
“柳侧妃,请坐吧!我这里比较简陋比不得柳侧妃那里。”
火药味十足,刚到门口的柳青儿短暂的高兴。
“嗯!还好………我那还余出—套香樟木的,王妃要是喜欢我让人送过来。”
“………”王氏看看自己寒酸的陪嫁,是该说喜欢还是不喜欢?“那个……随你意吧!”
王氏尽量木着—张脸,毫无表情。
“侧妃柳青儿给王妃请安……”柳青儿盈盈下拜。
王氏啧啧称奇,这柳青儿今日居然行礼了。
“起来吧!柳庶侧妃的禁足到日子了?”
“……?”柳庶侧妃是什么鬼?
柳青儿站着不动,等着柳眠眠给她请安……毕竟她居长,还入府早!
于情于理柳眠眠都应该给她请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