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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重生后裹紧马甲苟活着韩逸之李和全文+番茄》精彩片段
屋内寂静片刻,齐然才斟酌道,“下月武靖侯便要班师回朝,或许太子有他的谋划。”
毕竟如今二皇子因着丞相府李和杀人之事便已有落下风之势,若东宫再将手握三十万大军的侯府拉入东宫阵营,那扳倒二皇子便是胜券在握。
当然韩逸之也是明白其中缘由,因此才会放过宋时一马。
“你且回去,明日一早便出发。”韩逸之收起面上情绪,转身收起册子,下了逐客令。
齐然早就想回去了,这几日工部因着连州的事忙得不可开交,刚刚又去御书房请了圣旨,让太医院配药安排人一道去连州,明日又要起个大早,他得早些回去睡上一觉。
因此在听见韩逸之的逐客令,他倏地站起,抛开刚刚的疑惑,毫不犹豫地往门口走去。
“遵命,殿下也早些休息。”
话落,人便已经出了屋子。
人走后,韩逸之才对暗卫道,“李和一事盯紧些,若有变化,即刻去东宫通报。”
说着他又执笔写了一封信,“将此信送去东宫。”
太傅与皇兄情谊深厚,就算不能彻底扳倒丞相府,也必须狠狠杀杀其锐气。
“是。”暗卫应声接过,闪身出了屋子。
......
翌日,天光微亮,宋时便带着棋三出发赶在城门开启的时辰,与韩逸之汇合。
半个时辰后,马车停在城门口。
宋时刚要下马车,后方便传来急促的马蹄声,不待她转头,一匹黑色骏马便停在了她跟前。
她微微侧身挡了挡跟前的灰尘,抬首望去。
只见韩逸之着一身墨色束身骑装,身姿挺拔地坐于马背上,墨黑的长发用一根红色绸带高高束起,冷峻的面容没有一丝多余情绪。
在感受到她的目光时,眼帘微低瞥了一眼,活像是见到了什么刺眼的东西,嘴角绷紧皱眉移开目光。
宋时被他这一眼看得有些紧张,脑子里的思绪不停翻滚,猜想或许是因着前日丞相府的事。
她握了握手轻咳一声,刚要说些赔罪的话,后方又传来一阵驹马嘶鸣的声音。
转头看去,见着为首的两人,宋时心底顿时叫苦。
工部侍郎齐然能来,她倒是猜到了。
但怎么锦衣卫北镇抚司赵宇也来了,看着他身后跟着朝堂拨的十车赈灾防疫物资,她心里顿时明了,原是押送物资的。
此人是太后的亲侄子,与韩逸之交情很好,嘴又恶毒,以往在国子监就常常挖苦她,让她出丑。
此去连州与他同路共事,恐怕更不好过了。
果然,不等宋时行礼问候,赵宇便一脸厌恶地看着她,出言讽刺。
“此去连州查案,圣上只给了一个半月时间,世子若坐马车与赈灾的物资一道,恐怕到了连州也不用查案做笔录了,这般柔弱,何必厚着脸皮跟着去?”
“本世子不过是奉旨行事。”宋时抬首忍不住反驳,但看到这几人都骑的马,又将反驳的话咽了下去,转而看向韩逸之,“现下也不曾备马,不若殿下与两位大人先行,待臣换了马匹,随后便追上来。”
“嗯。”韩逸之冷声地打断赵宇即将说出的话,手中鞭子一挥,便策马而去。
赵宇冷哼一声,转头对着身后押送物资的侍卫喝声道,“跟上!”
而齐然则笑着对她点了点头,一同挥动鞭子跟了上去。
“去最近的马场牵一匹马过来,要快。”宋时拍了拍身上的灰尘,对着棋三道。
其实出发时她也曾想过骑马,但她自小便不擅长骑术,连州偏远,她想着只要韩逸之这位重要人物及时到便可,她晚几日应该不成什么问题。
但如今这赵宇都这般说了,她是不能再坐马车了。
就这样,她又耽搁了半个时辰才出发。
为了追赶韩逸之等人,她在路上也只吃了些干硬的饼子,一路问着驿站和茶馆的人,才在天黑之前追上他们。
将马绳丢给棋三,宋时拖着疲惫的身子进了客栈。
此时韩逸之和赵宇齐然几人刚用了晚膳,见到风尘仆仆的宋时,皆是一顿,显然没想到她能在今日追上来。
“殿下。”宋时忍着疲惫,浅笑端正地行了一礼。
此举恭敬有礼,亦有讨好的意味。
一路上宋时也想了许多,如此赶路,到连州也得十天路程,与其路上冷言相向,不如先示好。
到了连州查案,共事也轻松些。
她这小身板,是真的受不住,仅这一天便已是身心俱惫。
韩逸之收回目光,转身大步上楼根本没有理她。
齐然点头笑了笑跟了上去。
倒是赵宇,看了一眼二楼转角处的韩逸之,勾起嘴角,冷哼一声看着她。
“想不到宋御史竟能追上来,这些年倒是骑术有长进了,只是这身子骨不晓得可有增进?别到时还未到连州便倒下,拖累了三皇子殿下,还得费人来伺候世子。”
他这话,自然是说的之前在国子监的骑射场上,她还未上马便晕倒,导致同组的他分数最末,被人笑话,自此也开始针对上了她。
想到着,宋时不由地心里叹了口,只道这人真是难缠!
她皮笑肉不笑,“赵大人多虑,时辰不早,本世子便先行歇息了。”
这时棋三也正好走了进来与掌柜要了上房,宋时接过牌子,刚要准备上楼,又传来赵宇的嗤笑声。
“这么说,世子是一定要跟着去给三皇子添麻烦了?”
这人怎么同女人一般啰嗦?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!
见楼下除了掌柜与棋三,便只有他两人,宋时顿时直起身子,神色复杂地打量着赵宇,语气也含着一种不可言说的意味。
“赵大人怎么一口一个三皇子的?”说到这她握拳轻咳了声。
“你!”
‘砰’的一声,二楼传来一阵门板倒地的声音,打断了赵宇即将骂出口的话。
二人一顿,侧首抬头看去。
只见韩逸之跨过门板立在二楼梯口处,脸色阴沉恐怖,眉头微压,幽黑的眼眸渗着冰人的寒意,盯着宋时,一步一步走下来。
太守府书房内,全辞坐于案首,干瘦的脸上戾气横生,完全没有了之前见韩逸之的恭敬。
看向坐在下首的周牧,语气带着难以遏制的怒气,“好端端的,你作何要搞劳什子接风宴!那三皇子胡乱说的话你便能信,我给你说的,你是一句也听不进去!”
周牧也被他这怒气给下住了,“我想说今晚宴席上探探三皇子几人的底细,那三皇子说明日分发药材时,语气那般肯定,怎么知晓是诈我的。”
说到这又面露懊悔,“现在说什么也无用了,不过是一个接风宴,难不成这药材还能被他找到?”
全辞也知晓这次接风宴是必须的办,但那批物资在他府上,还有三皇子的侍卫把守着,他们根本没有机会接近,也无从下手去查这剩下的物资里还有多少药材。
且现在华清镇与月华镇下面几个村庄的瘟疫已经快要掩盖不住了,因此今晚这宴席,他必须得留一个后路。
“今日你可见着武靖侯府世子了?”全辞收起怒气,眼里闪过一丝精光,“京城来消息说,那世子不过是一个废材,且前段时间还与三皇子起了冲突,今晚倒是可以从他这里下手。”
周牧去郡丞府时,确实注意到一个生得白净的男子,也不见他出声,看着倒确实是个好欺负的。
“你打算如何做?”
全辞本不想告知他,但又怕他坏事,便简单道,“将人灌醉,丢去后院仓库附近,到时一把火将后院烧了,再栽赃给那废物世子便是了。”
“万一被人发现,三皇子查出来怎么办?”周牧今日见了韩逸之还是有些怕他的。
“到时趁乱将这小世子打晕扔过去,再塞个灯笼给他不就得了。”全辞背靠着木椅上,丝毫不慌张,“且这批赈灾物资没了,他们更着急地应当是应付明日的那群贱民,毕竟这发粮的消息是三皇子让你传出去的。”
就算疑点重重,三皇子又能找出其他证据吗?
周牧本还想再说,便听见全辞不耐烦的声音传来,“行了,这事你也不用管,我自会安排,在他们离开连州前,你都不能再去那些乌烟瘴气的地方,也不要领些不干净的人回来,别让人抓住了把柄!”
若不是还要利用这废物将连州这次水患瘟疫的事掩盖过去,他早就已经一脚踹开他,自己来做这太守的位置。
“好,不去那些地方了。”周牧讪笑两声,便出去安排晚上宴席的事。
酉时三刻,太守府内。
韩逸之几人一到,周牧便迎了出来,后面还跟着几人,其中便有全辞。
他们一一见礼后,就往前院走去,此时饭菜已端上。
刚落座,周牧便道,“殿下与几位大人舟车劳顿,今日下官还为殿下请来了这连州赤红楼的头牌,为殿下献舞解乏。”
说着便拍了拍手,几名穿着轻薄露脐广袖衫的女子赤脚走了上来,轻纱遮面看不清面容,但露出的那双双魅眼却更加诱人心魄。
见此,一旁的全辞却险些笑不下去。
他没想到周牧居然将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人弄来了,眼神往正在品茶的宋时看去。
这若是被御史侍郎抓住把柄,记下来递呈至圣上面前,到时恐怕也得问责,简直是愚蠢!
“周大人费心了。”韩逸之俊朗的面上笑意不减,不咸不淡地随口应道。
周牧还当这舞姬是请对了,连忙示意乐师开始奏乐。
随着铜管乐起,舞姬便舞动起腰肢,如玉的轮廓在轻纱下若隐若现,勾得在座的其他官员眼都直了,想是下一瞬便要扑上去一般。
宋时坐在下首第二排,她拿起茶盏,目光悄悄往上首的韩逸之看去。
只见他依旧含着笑意,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酒,看这模样,倒是十分惬意和享受。
“这便是武靖侯府的宋世子吧?”
听此,宋时连忙收回目光,顺着声音看过去。
原是连州主簿赵真,此人看模样不过二十五左右,便已经做到了主簿的位置,显然也不是个简单。
宋时快速压下心中思绪,笑了笑,将手中茶盏放下应声,“赵大人。”
“下官敬世子一杯,多谢世子不远千里来此协助我等。”
说完,不待宋时回话,便一口将杯中酒饮下肚。
在赵真真诚的目光下,宋时也只得拿起酒杯喝了起来。
她的动作不如一般男子豪迈,但也不是女子般娇弱,更像是一个玉面书生,被桌上被权贵逼着同恶相济一般。
“想不到世子喝酒如此爽快,下官也敬世子一杯。”这时说话的又是连州长史陈泽楷,长相魁梧,更像一名将士的体魄。
刚搁酒盏的宋时恨恨咬牙,她知晓自己这是被盯上了,他们今晚想要从她这下手。
她之前为了练练男子气魄,也学着饮过酒,但这酒量偏偏练不上去。
刚刚她喝下那一杯本就想趁醉酒的话溜回客栈,但哪知还未开口,这就又有人找上来了。
她不能再喝,只得拒绝。
“陈大人,本官酒量不好,不若以茶代酒...”
“世子莫不是看不起陈某不成,也罢,陈某不过是一介莽夫,若有得罪世子的地方,还请见谅。”
说到最后,陈泽楷粗犷的嗓音里也带着丝赌气泄愤的意味,他仰头将杯中酒喝了下去,便看向台上舞姬不再说话。
“哎,陈大人别气,世子不愿,不若我陪你喝?”一旁的官员见此连忙上前安慰,但他这话是把宋时高傲的帽子径直扣了下来。
“不必!”陈泽楷丝毫不领情拒绝。
坐在周牧下首的全辞见此,连忙笑着走过去,拍了拍他肩膀,“得了,不就是一杯酒,何须如此。”
见此,宋时又侧首看向韩逸之,虽说她是御史侍郎的身份来的,但她同样也拥有世子的身份,是大可不必理会的,甚至可以出言反击。
但她又想到今日在偏房说的事,便有些拿不准了,想要通过眼神得到些许暗示。
偏偏韩逸之像是没瞧见一般,直直盯着池中舞姬。
而坐在宋时下首的齐然虽是含着笑意,心里也不由得有些着急,没有韩逸之的示意,他也不敢轻举妄动。
这些狗官倒还会挑人,这宋小世子心思本就简单,可别是着了他们的道。
各官员的话还在继续,无法,宋时只得将目光移开,拿起酒杯,下定决心般叹了口气,“本世子倒没曾想一杯酒便将几位大人得罪了,这杯看来是无论如何都得喝下了。”
说完她便仰头喝了下去,这一杯喝得急,浓烈的辣意入喉,让她忍不住咳了起来。
她这带着丝泄愤意味的动作,让后面几位想要再劝酒的官员都住了嘴,就连陈泽楷脸上的怒气也散了去。
他们倒不是怕将宋时得罪,只是她这话说出来了,他们若再继续劝酒,那便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了。
而宴席上的工部侍郎齐然与锦衣卫北镇抚司赵宇这两位大人,根本没有这废材世子好忽悠。
就在他们为难时,宋时才停下咳嗽声,小脸紧皱,头晕目眩道,“这般,各,各位大人可放宽心了用膳,之后共事还得需各位大人协助才是。”
说完,笑着晃了晃手中一干二净的酒杯,撑着桌面想要站起来,却又像是使不上力一般,险些摔倒。
众人见此,心里一松,难免暗自嘲讽起来。
好歹也是个世子,他们都这般逼迫了,也都只敢嘟囔这几句,甚至还来讨好他们。
果真是个废物世子!
“哎,快,快将世子扶回我府上。”全辞也很满意她这番行为,正好可以将人快些送回去,连忙吩咐一旁的小厮上前搀扶着。
醉酒的宋时听此,眉头紧皱,手扶着额头揉了揉,她知晓这郡丞府上有问题,因此不能去。
“不用,各位大人慢慢喝,我,我随从送我回客栈便好。”她笑着推开拉着她的小厮,忍者腹部的灼烧,努力驱散酒精带来的醉意。
“客栈也有些距离,且世子现在醉了,一位小厮怎么能照顾好世子,不若带两舞姬回下官府上照顾世子,也好早些休息。”全辞说着,眼里闪过一丝狠厉,又给两名小厮使了个眼神。
这人若是不去,到时那把火又该怎么放?
而这时,上首的韩逸之这才将目光看向她,在触及那绯红的脸颊与迷蒙的双眸时,又将目光移开,在桌面轻点了点手指。
坐在他下首的赵宇见状,忍着心中不愿,起身走过去,站在两步之外拉着她的手,“我等的衣物都已放置客栈,各位大人放心畅饮,我送世子回去,就不扰了各位大人的兴致。”
说着,他便将人硬拉着,脚步踉跄地往外走,根本不给其他人再说话的机会。
出了府,赵宇拉着手臂就想将人硬提上马车。
“走开!本世子能行!”宋时感受到自己手臂拉扯的疼痛,在他动手之际,一把将人推开,眼神缥缈地看着他,“不许靠近我。”
说完便转身,吃力地上了马车。
看着进去的人,赵宇眼里闪过一丝怒火,若不是还在太守府外,他定然要将此人拎出来,扔在大街上!
“走啊!愣着作甚!”宋时见他久久不动,掀开帘怒瞪着他,“磨磨唧唧的!”
“宋时...”
赵宇咬牙切齿地看着她,袖下的手掌也不断收紧,正想要一拳打过去时,旁边的棋三眼疾手快地跳上马车,挥动鞭子往客栈方向驶去。
马车内,宋时再也抵挡不住醉意,半躺在软垫上昏睡了过去。
赵宇闭了闭眼,最后还是翻山上了马背,跟在后边。
等将人送回客栈内后,他又披上一层黑衣,带着两名暗卫往郡丞府跃去。
另一边太守府内,全辞见人被拉走后,泰然自若的神情便开始有了一丝松动。
他以为韩逸之将物资放在他府上,人定然也是会住在他府上守着。
但没想到他们居然要去客栈住着,若是几人今晚都不去他府上歇息,到明日丢了东西他也脱不了干系!
上首的韩逸之自然是没有错过他脸上的任何神情,他摸着酒盏边缘,漫不经心问,“周大人,明日发放粮食与药材的地儿选在哪里的?”
正看舞姬出神的周牧,瞬间回过神,连忙看了眼全辞,眼里闪过一丝慌乱。
他根本就没想过明日这发放粮食的事能顺利进行,也就没有去问此事。
此时韩逸之问起,他自然也不知晓,只希望全辞能帮他应答。
然而韩逸之却不给他机会,他收回手,眉眼上挑,眼里满是惊讶,“周大人不会还未安排此事吧?”
疑惑的话里带着责备,周牧额间冷汗直冒,袖下的手也忍不住颤抖。
其他的官员也是面面相觑,眼里不由地闪过慌乱。
不是说已经安排人将药材劫持了吗?怎么还有?且全大人也没说明日还要去分发粮食与药材啊。
下首全辞见此,心里也闪过杀意,硬着头皮道,“回殿下,这事周大人吩咐臣去安排的,臣选在东林西街的府衙外。”
今晚这火放不成,明日便只有去发放粮食,至于韩逸之说的药材,只有等明日见了后,走一步看一步了。
他这般想着,脸上神情也变得放松起来,刚要继续说明日的安排,赵宇便走了进来。
“殿下,世子已经送回了客栈。”说着他便行礼一礼坐下。
“嗯。”韩逸之低声回应,看向全辞问,“既然全大人安排好了,本殿下也就放心了,今晚时辰不早了,便...”
“殿下!不好了,粮车与药材起火了!”
不待他说完,一名看守物资的小厮脸色慌乱地跑了进来打断他。
“什么!”听此,全辞倒是率先倏地站了起来,眼里满是不可置信,“怎么可能!”
他明明没有下令,怎么会烧起来!
这时下首在坐的几人也跟着站了起来,神色各异。
“全大人,在你府上的东西怎么会烧起来?”齐然神色愤怒地看着全辞质问,“今日这宴席也是你们故意将我等引开的?”
全辞还未说话,倒是给周牧吓着了,他连忙起身惊慌道,“冤枉啊,就是给一百个胆子,下官也不敢做出损坏皇粮的事啊!还请殿下...”
“走!”韩逸之周身散发着渗人的冷意打断他的话,目光如冷刀子般扫向周牧全辞等人几瞬,随后起身快步往外走去。
见此,众人也纷纷跟了上去,全辞走在最后,他叫来一旁的护卫,凑过去低语了几句,才快步出去。
郡丞府外,几人勒马停在府外,便能看见后院的滔天火光与下人灭火的杂乱声,周围也有稀松的人往这边看着。
周牧看着火光,脸色都白了。
如此大的火,恐怕物资早就被一烧而空了。
“进去看看!”韩逸之黑着脸下马,大步往里走去。
众人跟了上去,只见后院放物资的仓库早已被大火吞噬,就连旁边的树木都染上了火苗。
守护物资的侍卫和全辞府上护卫都提着水往里倒,见着他们来,为首的侍卫一脸惶恐地走来,跪在韩逸之跟前,“殿下,属下失职,还请责罚!”
“说,怎么回事,好端端的怎会走水?”赵宇面含怒气,率先一脚踢在侍卫肩膀处,厉声问道。
侍卫面色痛苦地又跪了过来,惶恐的声音里又含着怒气,“是全大人府上的护卫,喝了酒来故意挑事,提着火把,趁机将这仓库烧了,火势实在太大,属下也没有办法。”
听此,全辞心下一惊,本就黑着的脸色上闪过一丝慌乱。
这确实是他吩咐护卫要做的,但宋时没有回来,他也没有下令,这护卫应当不会过来才是。
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?
“全大人,这事你是否该给个解释?”韩逸之侧身,眉头微压,俊朗的面容上是风雨欲来的怒气,狭长的凤目含着慑人的威严,看着全辞心里发憷。
“回殿下。”全辞硬着头皮地抬手行礼,额间冒着薄汗,也不知是被火光热的还是被面前的人吓的,“这其中定然是有误会,待臣先传人审问一番。”
见此,韩逸之嘴角勾起一瞬,看向跪在一旁的侍卫,沉声道,“将人带上来!”
“回殿下,那人自知闯了祸,已经一头闯进火光里,死了。”侍卫再次艰难开口道。
听此,一旁的周牧与其他几名官员倒是松了一口气,还当能洗脱罪责。
只有全辞,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。
这人死了,便是死无对证了,既没有证据证明这人是他们故意安排的,也不能说明这人和他们无关。
但这物资是在他府上出的事,与他定然是脱不了干系。
果然,不待他回话,赵宇便一脸怒气道,“自己跳进去的?我看着这是被人拿住了把柄,受人指使的吧?”
说着,目光也直愣愣地落在全辞身上。
“下官冤枉啊,若下官真有什么不轨的心思,又怎么会在自己府上做这事,落下这么大的把柄呢。”全辞咬牙否认。
“冤枉?明明知晓我等是奉皇命来赈灾修缮河堤,还敢摆接风宴。”赵宇手握住腰侧剑柄,眼神如刀般看着周牧几人,“恐怕在连州城外难民哄抢粮食的事也是你们指使的,几位都是这连州百姓的天,你们想说想做什么,谁又能阻止?”
敢把这地头蛇的说法明晃晃的道出,恐怕也只有这背靠太后的锦衣卫北镇抚司赵宇了。
就连韩逸之这皇子身份也不合适说出。
但至少很合他的意。
在全辞还想辩言时,韩逸之便冷着一张脸,率先开口,“就算本殿下能信全大人,这连州城的百姓能信?如今这事既已发生,与其在此费舌追责,不若全大人说说明日发粮这事该如何做?后面若爆发瘟疫,又该如何应对?”
这发粮的事已经说了出去,明日那些饿久的难民聚集,若没有看见他们想要的东西,恐怕是安抚不了。
原本这些事本该是韩逸之几人苦恼的,但现在却落在了全辞身上。
“殿下说的是,明日臣便先安排人去采集粮食,为受难的百姓分发。”全辞说着又看向身后的几人,压着心底憋屈的怒意道,“至于药材,臣一时半会儿确实找不出,还请殿下给臣些时日。”
现在瘟疫已经爆发,死了几个村庄的人,快要压不住了,那药材本就是他安排人扮成难民抢的,如今也不可能立即交出来,还得想个其他的法子才是。
齐然与赵宇对视一眼,心里也松了口气。
现在粮食的解决了,这药材若真是全辞安排人抢的,那应当也不会是什么难事。
且到时事了回京,圣上知晓了此事,也不过是受些无关紧要的责罚。
“既如此,本殿下便信全大人一次,明日全大人便与赵宇一道主持这事。”韩逸之说着又将目光落在周牧身上,冷冷开口,“河堤修缮一事也不能耽搁,周大人便带本殿下与齐然一道去河堤处看看。”
龟缩在全辞身后的周牧听了这话,内心不禁又开始慌了起来。
这连州城的事都是全辞在管,他根本就不清楚河堤的情况,昨日与韩逸之说的那些话,也是全辞交代的。
现在让他明日跟着去河堤处,万一答不上话可怎好?
“怎么了?周大人可是有何难处?”见他不说话,韩逸之脸色便沉了下去。
“是是,臣并无难处。”周牧在陈泽楷的提醒下忐忑回道。
见此,韩逸之也没再说话,冷着眼回首看了眼身后逐渐变小的火光,转身离开“那今晚便不打扰各位大人了。”
待人走后,全辞面上的惶恐不见,满脸狠厉地看着正在燃烧的仓库几瞬,看着周牧几人,语气含着杀意道,“你们过来!”
说完,便拂袖往书房走去。
客栈外,韩逸之刚下马车,赵宇便走近低声道,“殿下,粮食已经转移至城郊外小院,可要派人守着?”
“两人即可。”韩逸之神色淡淡,那小院是临时租赁的,位置又在山坡上,独家独户的,人多了反而会引人注目。
而此时客栈内,宋时衣衫靴子未脱,正躺在床榻上歇息时,突然被窗外的马蹄声惊醒。
她揉了揉额头,闭眼皱着眉头,存着一丝理智低声道,“棋三,将热水端进来,我要沐浴。”
因她女子的身份,自小便不让人近身伺候,今夜她喝醉了回屋,自然也没让棋三进来。
她在屋内等了几瞬,没有得到回应,便睁开眼,费力起身往门口走去。
打开门刚要出去,脚便绊住门框,整个人都往前扑去。
身子的失衡感传来,宋时瞬间惊醒,手也在前扑腾,想要抓住个东西稳住身子。
只是抓是抓住了,但抓住的是一名男子的肩膀,对方在她触碰之际,便要闪身躲开。
她也因身子不稳,纤长白嫩的手顺着对方肩膀,落至一只宽大的手掌紧紧揣住,整个人轻摔半坐在地。
“多谢这位...”她松了一口气,抬首目光在触及韩逸之那双冰冷杀人般的双眸时,心漏跳一拍,瞬间止了声,手也忘记收回。
“人可安排妥当了?”
“公子放心,再过一刻钟,就可了。”
“哼,韩逸之这一身傲骨在今日可算是敲断了。”
屋外的声音渐行渐远,宋时坐在地上捂着腹部,神色震惊地看着床榻上的韩逸之,忘了反应。
她居然又活过来了。
还回到了这日。
此时,韩逸之正靠坐着床榻边,一张俊美的脸布满潮红,左臂无力地搭在膝盖处,血液顺着修长的指尖滴落,整个人都没了往日的冷傲。
见着宋时望过来,狭长暗涌的凤目死死盯着她,暗哑的声音带着怒气,“滚出去!”
那模样活像一只蛰伏的猛兽,若再往前一步,便要将她咬死一般。
前世被揭穿女子身份的画面不停在脑海翻滚,宋时瞬间回过神站起,将一旁的迷烟给灭了,脚下生了风般往门口跑去。
略微沙哑的声音带着慌张,“殿下恕罪,臣只是担心殿下伤势,不是故意冒犯,这就为殿下请医官来。”
母亲在生她时难产去世,父亲因此一蹶不振,为了保住侯府爵位,祖母便让她一直以男子身份示人。
后来边境丹漠突袭,皇上下旨让父亲带着三十万将士前往边境对敌,每隔两三年才见一次,如今府上也只有她与祖母相依为命。
今日是丞相寿辰,她作为侯府世子自然也来贺寿,却被丞相嫡子李和利用,将带有迷药的甜酒,经她之手倒入韩逸之的酒杯,再假言让小厮传信带她来这屋子,企图污蔑两人。
前世她在被踢了一脚后,还是担心韩逸之的伤势,又硬着头皮上前去看他的伤势,才被韩逸之一把带上了床榻。
等李和再次赶来时,她早已衣衫尽褪,女扮男装的身份被发现,最后因欺君之罪被关押天牢,还不待父亲回京救她,便被一杯毒酒赐死了。
韩逸之母亲皇后身边的贴身宫女,早死后他便被皇后养在膝下,但却因为此事失了圣宠,封地选在远离京城的祁州。
还好老天又给她重活的机会,只要她现在离这间屋子,李和就抓不到把柄,这事就还有转机。
只是这天不如人愿,宋时刚到门边,屋外便响起丫鬟与李婉的声音。
“你说宋时刚刚进了厢房?你怎么不拦着,三皇子醉了酒在里间歇息,冲撞了该如何是好?”
“那是世子奴婢不敢......”
“一个废材世子有什么好怕的?且侯爷都已三年没回京了,他这个世子也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。”
宋时心下一紧,完了完了,李婉怎么来得这般快?
那李和恐怕也在来的路上了。
若韩逸之这模样被他们看了去,恐怕外人也会觉得她对韩逸之下手毒害,得罪了皇家也是落不到好下场的。
外间门板响动,宋时急得冷汗直冒,转头进屋看着韩逸之那张绯红的俊脸,深深吸了一口气,跨步一把将人拉了过来。
韩逸之顿时睁开眼,右手握住匕首想要刺来,“滚!”
但这药带有卸力的作用。
宋时咬牙硬着头皮,伸手夺过匕首跨坐在韩逸之身上,将他双手死死摁住,眼眸清澈地盯着他,语气认真。
“殿下,臣见你似乎被人下了药,如今您这模样若被人看了去,一世英名也就毁了,等下若有冒犯,还请殿下见谅。”
话落,门口处便传来开门的声音,宋时拿起匕首在自己手臂划了一刀,一拳打在了韩逸之嘴角处,神色愤怒。
“想不到三皇子酒品如此差,醉了酒就要伤人,我宋时也不是好欺负的。”
刚一进门,李婉就看见宋时如同一头暴躁的小兽,摁住韩逸之猛打一拳。
而韩逸之也被这一拳打偏了头,刚要起身,又被宋时狠狠摁了下去。
清冷狂傲的三皇子何时有过这般狼狈模样。
“宋时,你做什么!”李婉惊了一瞬,愤怒地走来想要拉开她,“三皇子这等尊贵的身份也是你敢冒犯的!”
宋时躲开李婉的手,心下害怕但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,抬手又一拳打在胸口。
韩逸之也被宋时这两拳打得清醒了些,他自小便被人捧着,从未受过如此羞辱,如今这人不仅骂了他,还敢动手。
身体血液不停翻滚,怒气顿时上涌,韩逸之一把翻身将宋时压在身下,手掐住她的脖子,面色潮红,语气却变得阴冷狠厉,“你找死!”
“殿下,你流血了。”见着韩逸之满是鲜血的手掌,李婉想要过去,又被他慑人的眼神吓得止了脚步,转而出门吩咐刚要离开的丫鬟,“快,快去叫医官来。”
这时,李和带人也赶了过来,见着妹妹李婉愤怒又惊慌的神情,心下一喜,还没进屋就开始大声指责。
“想不到三皇子殿下......”
待看清屋内的情况,李和瞬间止了声,扬起的嘴角也僵住了。
怎么会这样?
身后跟来的几名官宦子弟也好奇地走了进来,惊呼道,“怎么还动刀子了。”
“这宋小世子是做了什么事,竟让三皇子能如此暴怒。”
几人的声音传了过来,宋时握住韩逸之的手往后拉,忍着脖子上的力道艰难吐字,力证清白。
“是殿下先耍酒疯打人,臣又不知殿下在这间屋子,吱个声臣便换间就是了,何必还拿刀来刺,亏臣平日还将殿下作为上进榜样,还想与之结交,真是瞎了眼。”
原来是喝酒耍酒疯,只是这宋小世子平日看着柔弱如女子,打起人来还算有些硬气。
身下人挣扎不断,让韩逸之手上的力度也减了下去。
“太医来了。”今日是丞相寿辰,太医院自然也是来了人,丫鬟一盏茶的时间就将人拉了过来。
宋时总算是松了一口气,这场戏也差不多了,她现在只需将众人引走就可,太医就算诊出了什么,碍于皇家威严也不敢当面说出来。
想到这,宋时乘韩逸之松懈时,一把又翻身骑在他身上,刚要起身离开,又生生止了动作。
今日韩逸之穿的是窄袖束身衣,身前的衣袍也因刚刚扭打而被堆在一旁,有失风度,屋内这么多人看着,让她现在还怎么起身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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