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谢云荆谢余的其他类型小说《被抄家后,小锦鲤她多金多福无删减+无广告》,由网络作家“代号卍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“就在城里,兰花巷那边,能送吧。”崔六娘昨天在那边看好了一户小院子,当下就租赁了一年。没办法,她也想短租,但牙行那边说只能一年起租,费了她好几十两银子呢。“那可以,您说明个儿什么时候送就行。”伙计一喜,拿过纸笔开始记录,生怕自己错过这么大一个单子。崔六娘报了家门信息,又约定上午辰时送来,然后掏出荷包付钱。七两三钱,种子买好后,崔六娘分了一些装在自己篮子里,打算今天回去就种下。小白菜都还得长个几日呢,眼看着就还剩六天,她心里便越发的焦虑。在伙计的迎送声中,她牵着谢余去往下一家店。她怕自己记不住要买哪些,还特意带上了采购单,今天要买的东西着实不少。下一家是米粮店。崔六娘倒是跟买种子不同,连着问了几家店铺的价格后,才选定其中一家。“十石大...
《被抄家后,小锦鲤她多金多福无删减+无广告》精彩片段
“就在城里,兰花巷那边,能送吧。”崔六娘昨天在那边看好了一户小院子,当下就租赁了一年。
没办法,她也想短租,但牙行那边说只能一年起租,费了她好几十两银子呢。
“那可以,您说明个儿什么时候送就行。”伙计一喜,拿过纸笔开始记录,生怕自己错过这么大一个单子。
崔六娘报了家门信息,又约定上午辰时送来,然后掏出荷包付钱。
七两三钱,种子买好后,崔六娘分了一些装在自己篮子里,打算今天回去就种下。
小白菜都还得长个几日呢,眼看着就还剩六天,她心里便越发的焦虑。
在伙计的迎送声中,她牵着谢余去往下一家店。
她怕自己记不住要买哪些,还特意带上了采购单,今天要买的东西着实不少。
下一家是米粮店。
崔六娘倒是跟买种子不同,连着问了几家店铺的价格后,才选定其中一家。
“十石大米、五石糯米、两石粟米、十石白面、一石花生、一石绿豆、一石红豆、一石黄豆、两百斤菜油。”崔六娘照着需求念了一遍,目光看了看店里的粮种,差不多就这些。
伙计端着笑容,认真的重复看一遍,对于这种大单,他不敢有丝毫疏忽。
一旁掌柜则是开心的拨打着算盘。
崔六娘拿出银票,面色淡然,“明天下午未时送到兰花巷最后一家,门口系着红布条的,可能行?”
“没问题,夫人!”伙计笑得牙不见眼,双手接过银票递给掌柜。
“要是敢缺斤少两,下次我可就不来你家买了啊!”崔六娘又冷着脸补充了一句。
一听还有可能是回头客,连找银子的掌柜都走出来保证道, “不敢不敢,夫人您放心,咱们做大生意,可不敢缺斤少两。
你放心,你要是发现少了一丁点,我刘三的头拧下来给你当球踢。”
“那就不必了,我明天自会验一验的,没问题就行。”崔六娘满意的点点头。
谢余今日纯粹就是出来放风的,崔六娘走哪儿她就跟哪儿,不过小嘴可没停过,崔六娘给她买了不少零嘴,一路都在吃。
她觉得自己是吃不下午饭了。
娘俩儿紧接着又去了杂货铺子,各种调料也都来上一份。
谢余听着崔六娘和店家讨价还价,周围喧哗一片,她清楚的感受到,自己已经融入这个时代,彻底是这个时代的人了。
买了调料,又去布坊。
按照一家人三年所需的布料份量,崔六娘大肆采买起来,还给家里的两个小孩儿特别买了细罗纱衣准备着。
鞋子也得买,按照春夏秋冬,每个季节三双,三年的量采买。
但家里老爷们儿的要多一倍,因为他们都费鞋子极了。
另外适合走路的短靴和千层底布鞋得多来几双,还有袜子,她想着流放路上走的多,袜子要是多穿几双,也能舒服些,便多买了不少袜子。
店家额外还送了她不少针线和碎布花样子,崔六娘也都一一接收,让她们后天送到兰花巷去。
这才几样买下来,银子就去了几百两,崔六娘心中叹口气。
这都不算什么,还得给老大老二准备一路上的药,那才是大头花费,她估摸着怎么也得一千两开外去。
衣服买了,又去买果树苗。
还好是春天,什么果树苗都有,崔六娘照例每样都要了二十棵。
下一家,锅碗瓢盆!
下一家,砖瓦泥灰!
下一家,桌椅床榻!
下一家………
等把需要采买的物件儿都买好后,已经是下午时分。
“小余啊,你还有什么想买的东西吗?”崔六娘从医馆出来,手里拎着几大包药,满脸疲惫的询问起女儿来。
谢余想了想,好像没有。
哦,对了,鱼竿鱼线可以再来一些。
这是她最重要的东西了。
“娘,我想去买几根鱼竿和鱼线,不过也不用今日买,明日让四哥给我买回来就是了。
你太累了,咱们回去了吧。”
童言童语可爱软糯,崔六娘心头舒爽,对她慈爱浅笑,“娘不累,咱们一并买了就回去了。”
明日还有明日的事情,后面这两日得把东西收入空间,再收拾一番,也忙着呢。
她不是累,只是话说多了,嗓子不太舒服。
今日可是她买得最多东西的一次,嗓子都快给她说哑了。
还好,买了这次,以后就不用买了。
买鱼竿时,谢余想到一件事,要是空间里可以养鱼就好了,可惜不能养活物。
不然那么大的空间,要是用来养鸡养鸭也挺不错的。
娘俩前脚回家,后脚谢家主院就派人送东西来,说是宫里贵妃的赏赐,特意来送给她们的。
可说是赏赐,还不如说是借口搜家。
一群人横冲直撞的进来,每个屋子都搜查了一番,说是给主子问安,但实际像是在找什么人一样。
顾明舒站在屋檐下,阴影遮住她眼底的恨意,看着这群傲慢无礼的仆妇,紧紧咬着牙关。
她知道她们想找什么,还好云荆发现及时,妹妹也回来的及时,把孩子给藏进了空间里。
看来铭儿的事儿就是他们故意所为。
夺子之仇,不共戴天。
总有一日,她会让谢家其他几房付出代价的。
带头的管事婆子从谢翀屋子里出来,捏着鼻子,暗骂一声晦气。
没找到人,她们也就走了。
至于赏赐,就是几个小果子,顾明舒直接给扔到了茅坑去。
屋中,谢翀面色苍白的躺着,听到脚步声远去后,他赶紧坐起来进入空间察看孙子情况。
谢云霆和谢云祁也从各自的房间里出来。
谢云霆拉住顾明舒,隐忍安慰,心中不甚气愤,“忍一忍,舒儿,孩子的仇,我一定会报的。”
在他恶意掉包孩子的那一刻,他就不再是自己的祖父,他没这样恶毒的长辈。
“嗯!”顾明舒咬牙,眼神坚定。
她也是这样想的。
崔六娘关上门,看了看四周的院墙,对众人比了个手势,让他们都回屋去。
空间里,谢铭缩在谢翀怀里,对这个空荡荡的地方十分害怕。
刚才这里只有他一人,静悄悄的,他差点又以为自己被抛弃了呢。
顾明舒进来后,连忙将他抱在怀中轻声安慰。
“没事的,铭儿,没事的。”
谢云荆气鼓鼓的给谢翀和崔六娘比划手势:爹,娘,我气不过,我要给侄儿报仇。
谢家其他人真讨厌,可恶,把他妹妹和侄儿害的不成样子,他要教训教训他们。
崔六娘拍了他后背一巴掌,轻声斥责道,“报什么仇,冷静点,以后再说。”
现在可不是说这个的时候,她们要保持原状,最好不要惹出什么麻烦来。
铭儿的仇,早晚会报的。
谢云荆气的一蹦三丈高,鼓着嘴,一脸不服气。
他看向谢余,比划道:妹妹你说对不对?
谢余连蒙带猜的点头。
嗯嗯!她是站在四哥这一边的。
谢云荆得意一笑,脑中暗自思索起来,他要好好想想怎么报仇才最痛快,而且还不被她们发现。
成功躲过这次危机后,崔六娘跟顾明舒商量了一番谢铭的去留。
顾明舒有些激动,说什么也不肯把孩子托付给别人,她一定要带在身边才放心。
崔六娘理解她的顾虑,可流放不是开玩笑,铭儿太小了,身子骨又这么弱,她很担心啊。
如果可以,她都想把小余和云澜托付出去。
顾明舒搂着一言不发的谢铭,眼泪汪汪,满脸不舍,“娘,实在不行,咱们把铭儿留在空间里吧,您觉得怎么样?”
她真的不想要孩子离开她。
这不是要她的命吗?再说,铭儿现在也离不开她啊。
崔六娘拧眉,看着她怀里瘦瘦小小的孙子,叹口气,“这……应该不行吧,把孩子一个人留在空间里,谁也不放心。”
主要是她们不知道流放路上是什么个光景,万一不能进空间,或者遇到什么突发状况,孩子一个人怎么办呢?
而且孩子也要吃饭啊,流放路途上,她们哪有时间顾得上孩子。
“娘,铭儿还没有户籍,官兵也不会抓他,咱们就把他留在空间里吧。”顾明舒擦了擦眼泪,摸了下孩子的脸颊,恳求道。
除此之外,她再想不到别的办法了。
崔六娘不放心,她看向谢铭,放缓声音道,“铭儿啊,祖母问你,如果你一个人留在刚才的屋子里,你害怕吗?”
谢铭想了想,老实点头。
怕,那里空荡荡的,什么都没有。
顾明舒有些着急,摸着谢铭的脸蛋,温柔又耐心的解释起来,“铭儿,不怕不怕。
那是你小姑姑打造的安全屋,只要你待在那里,谁都不能伤害到你的。
过几日,家里会有坏人,爹娘可能顾不上你,你相信娘。
在那间屋子里,有吃的,有喝的,还有玩儿的,你就在里面待上一段时间就好了。”
谢铭年龄小,理解不了空间的意义,顾明舒只能换个法子让他理解。
如果把铭儿带在身边,她又怕自己照顾不过来,毕竟夫君的腿还没有完全恢复,家中老的老,小的小,他要是有个什么闪失,她会心疼死的。
谢铭愣了一下,抬头看着顾明舒,有些犹豫。
真的吗?可他一个人待在那里,真的很怕啊。
但娘又这样说……
他歪着小脑袋,实在有些难以选择。
崔六娘见此情形,摸了下谢铭的小脑袋,话语温和,“不急,还有几日,我去问问你妹妹她们,看她们有没有什么别的法子。”
她其实也担心孩子出现在老侯爷面前,会引起很多没必要的麻烦。
流放前,还有段牢狱之灾,她担心那些人又会乱来。
还是再想想吧。
顾明舒点头,心中却是仔细思量起来。
还有五天呢,她得想办法让铭儿适应空间,并且学会自己照顾自己。
比起在外风餐露宿、挨打受骂的流放日子,空间里有吃有喝,已经很好了。
铭儿是个坚强勇敢的孩子,希望他能理解自己的苦心。
晚上,早早吃过晚饭,大门一关,屋中烛火熄灭后。
一家子集体进入空间。
谢云澜一进来就撒丫子的跑,跟上次一样,谁也拦不住,也不用拦他。
谢余开始垂钓。
顾明舒牵着谢铭在空间里四处走,试图让他更了解这里一些。
谢云荆拿起锄头就开挖,崔六娘和谢翀在后头播种。
谢云霆和谢云祁泡在水中,两兄弟不时交流几句,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没准备到的东西。
一番交流下来,还真发现不少,谢云祁又拿纸笔记录。
柳萦萦则是在旁边泡脚放松,舒服得直眯眼。
倒数第五日。
家中依旧是各自忙碌着。
早上的药味儿飘散起来后。
谢余跟着崔六娘和谢云荆出了门,去兰花巷清点物资。
她们在外面清点时,她就在空间里钓鱼。
谢云祁也在里面泡着。
谢余想到前天得来的异能,打算尝试一下,又出了空间,在租赁的院子里找了棵茁壮的大树。
她将手贴在大树身上,开始吸收大树的生命力。
不过她只吸了一丝丝,就吸不动了。
嗯?
怎么回事。
谢余又查看起异能的使用办法,看完后,额角划过一抹黑线。
原来异能还要修炼升级,不然就只能吸收一点点微弱的生命力,根本就治愈不了任何疾病。
修炼也很简单,按照口诀,不停吸收释放生命力就行。
可谢余还要钓鱼,要是她又钓鱼,又修炼的,把她劈成两半也不够用啊。
生活不易,小鱼叹气。
还能怎么办,咬牙坚持呗。
谢余吸了一丝生命力,也没浪费,趁谢云祁教她认字的时候,摸着他的手指传送进了他体内。
谢云祁发现自家妹妹是个天才,教了一遍的字她就能认识,并且正确读出来。
这让他心潮澎湃,难得认真起来,开始正正经经的教她读书识字,还给她规划了每日的目标,生怕耽误了她进步。
空间外。
送货的马车接连不断,为了避免被人关注,崔六娘租下的院子很是偏僻,周围都是没有租赁出去的房屋。
并且为了掩人耳目,她还让每家店铺错开时间给她送货。
清点好货物后,崔六娘就让谢云荆开始往空间里搬。
东西很多,谢云荆小陀螺似的忙碌起来,浑身充满干劲儿,一点也不怕累。
谢余见状,也去帮忙。
随着东西进入空间,堆积成山,谢云祁挑了下眉,忽然想到了什么。
这么多东西买下来,娘手里的银子应该没剩多少了吧。
谢云澜在她身边坐下,扯了扯她的袖子,脸上难得露出一抹机灵的神色,“去,要去,偷偷去。”
抓鱼好玩儿,他喜欢。
谢余笑了起来,谢云荆一巴掌拍在谢云澜背后,双手叉腰,生气的盯着他。
不许乱跑。
谢云澜可不怕他,他虽和谢云荆长得一模一样,可他体型圆润,看着白白胖胖,个头也高些,顿时就用头去顶谢云荆的胸口。
坏蛋!
坏蛋弟弟!
他就要去抓鱼。
两兄弟在院子里你追我赶时,四房那头的热闹总算平息下来。
谢余下午也没能出去,崔六娘将门扣得死死的,就怕她们俩往外跑。
夜里,谢云祁发起了高热,只是谢余睡得熟,并不知道。
第二日起来时,才得知谢云祁早已昏迷不醒。
家中一下子愁云惨淡,又回到从前那种压抑氛围。
天色将将亮,崔六娘就出门去请了宝华堂的老神医过来。
可来人一看谢云祁的症状,都没施针开药,只是可惜的感叹了两句,便叫谢家准备后事。
谢云祁所中之毒,乃西域番邦秘药,棘手程度,当为天下之最,若非当年谢云祁中毒浅,身子康健,早就撑不到今日了。
五年已是奇迹。
谢云霆在旁听着,忽然冒出来一句话,“元大夫,若是用渡血换命之法呢?”
用他这副残躯,换二弟一命。
左右他对家人而言,都是拖累,若能救下二弟,家中情况应该会好上许多。
崔六娘当即就明白他的想法,直接严厉拒绝道,“不行,娘不同意。”
手心手背都是肉,无论失去哪个孩子对她来说都是一样的痛苦。
就算要用渡血换命之法,也是用她的。
顾明舒神色黯淡的站在谢云霆身后,别开头去抹眼泪,似乎早已猜到了他的打算。
老大夫捻着胡须,面色沉重的摇头,心中感叹他们兄弟情深,“若能用换血之法,当年就用了。
二公子所中之毒,犹如附骨之蛆,早已深入五脏六腑,换血是没用的。”
“诸位节哀吧,老夫先走了!”
屋中又陷入一片死寂。
谢余听着墙根,感受着众人的无奈和伤心,她当下不再犹豫,趁大家伙儿都不注意的时候,带上鱼竿儿出了门。
她没去人多的地方,还是选择了前日的桥下。
把鱼钩掰成直条,没有用饵,谢余将鱼线抛出去,与此同时,把太上仙竿从识海中挪出来,附在鱼竿上。
她没有用饵料且是直竿,要的就是不上鱼,只钓宝物。
谢余坐在桥下,揪起一根野草摆弄着打发时间。
钓鱼最需要的就是耐心和时间。
可这两样她一样都没有,现在心里十分着急。
听大夫说,二哥也时日无多,就这两日,如果她昨天也来钓鱼就好了……
河里的鱼游来游去,却因为鱼钩问题,根本没办法咬竿。
水面波澜起伏,几条大鱼扑腾着往岸边跳,谢余一脚就把它们踹下去,气性还不小。
半个时辰后,她的识海响起一道温和的声音。
成功钓到生骨丹一颗。
坏了。
钓错了。
谢余急得差点没哭出来。
怎么会这样,她要的不是生骨丹啊。
丹药转移到识海存放,谢余肩膀一耸,沮丧的盯着水面。
今天出了宝物,想要再钓到宝物的几率可就微乎其微了,而且明日也不一定能钓到她需要的东西。
一串漂亮的糖葫芦递到她面前,谢余惊讶之余,转头过去,咧咧嘴,“四哥?”
谢云荆对她笑笑,眉眼弯弯,又将糖葫芦递到她手里,比了个吃的动作。
“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?”谢余捏着糖葫芦,不好意思的抓抓头发,有种被抓包的感觉。
谢云荆笑容明媚,少年气十足,对她比划起来:娘让我来找你的,我一下子就猜到了你在这儿。
谢余看着手中颜色鲜艳的糖葫芦,心里闷闷的。
谢云荆看出她在担心什么,伸手轻轻拍拍她脑袋。
他很想告诉她,不用这样。
可他也明白,妹妹是个很聪明的小孩子,她担心二哥也很正常。
他们都很担心二哥。
自从前日妹妹给爹敬了一杯茶后,他就打心眼里喜欢这个乖巧懂事的小丫头,把她当做亲妹妹一样。
他觉得,她的到来让家里多了很多不一样的色彩,大家都喜欢她。
家里情况一直都是这么糟糕,跟她没关系,她还小,不用胡思乱想。
谢余咬了一口糖葫芦,味道在舌尖弥漫开,甜滋滋的,“谢谢四哥。”
成功钓到共享灵泉种植空间。
什么?
又钓到了一个宝物。
谢余小手抖了一下,一颗糖葫芦掉进河里,鱼儿们在水里争抢起来。
空间她知道,她上一世也有姨妈送的随身空间,不过只能存放死物,跟什么灵泉和种植没关系。
具体情况她不了解,这里也不是一个可以了解的地方,还是等回家再说吧。
不知道这个东西可不可以救治二哥,谢余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她今天的运气已经用光了。
差不多也快到午时,她收了鱼竿跟谢云荆一起打道回府。
家中静悄悄的,谢云澜依旧在院子里玩泥巴,往常晒太阳的身影不见了,谢云霆也没现身。
崔六娘午饭是和谢翀一起吃的,柳萦萦没吃,顾明舒照顾着谢云澜和谢余,谢云荆照顾谢云霆,大家几乎一句话都没说。
吃完饭,谢余想要帮忙洗碗,被顾明舒推进了屋中。
正好她想研究一下那个空间。
把空间从识海中挪出来,下一秒,一道白光钻进她身体里,手腕内侧传来一阵细密的疼,她定睛一瞧,一条栩栩如生的红色鲤鱼图案浮现在她手腕皮肤上。
她惊讶的挑眉,伸手去触碰。
忽略不计的一丁点下坠感出现后,她顷刻间便消失在屋子里。
白茫茫的光线十分刺眼,谢余用手挡住光线来源,待光源一点点消散后,她慢慢睁开眼。
澄澈的眸子中映出一片辽阔的黑色土地,土地上寸草不生,一条长长的溪流横穿而过,水声潺潺,是这空间中唯一的声音。
谢余保持警惕,摸了摸地上的黑土,又走到溪边,看了看里面清澈无比的水流。
她……
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。
空间里也没有人和器灵。
像是感知到她的疑惑后,天空中呈现出几行字来,细细记载着空间的使用方法。
原来,这个空间不仅可以存放东西,还可以用来种植一切农作物。
溪流中的水是灵泉液,可以食用和浇灌农作物。
而这个空间最独特的点在于,它是可以共享的。
只要身为主人的谢余将手腕上的图案临摹在其他人身上,就可以将其一并带入空间,她不想让某个人进来时,可以自行改变手上的图案。
但除了她主动带进来的人,其他活物进来就是死。
另外用灵泉水浇灌出来的农作物,口感鲜美,蕴含灵力,可以滋补身体,美容养颜。
谢余记下这些话后,目光落在溪水中。
出去!
站定后,她还是在自己的房间里。
使用方法她已知晓,可这个空间似乎还救不了二哥。
不过没关系,她可以先给二哥喂点灵泉液。
拿起桌上的茶壶,她又闪身进入空间。
让她意外的是,空间中的灵泉水并不能带出来,气的她只好咕咚咕咚大喝了几口。
出不来,那就进去。
谢余想了想,还是决定将谢家人带入空间中。
因为有了空间后,她就有了自保之力,就算谢家人起了歹心,那也不可能跟她同归于尽。
谢余溜到谢云祁屋子里,柳萦萦正坐在床边,听到脚步声都是一副浑然不察的模样。
“二嫂!”
柳萦萦连忙擦了擦眼泪,松开握着谢云祁的手,转头看向谢余,眼神赧然,“妹妹,怎么了?”
谢余来到她身边,看了眼床上面色越发苍白的二哥,举起自己的小手,“二嫂,你会画这个图案吗?”
鲤鱼图案一点也不难,看起来还挺简单的。
柳萦萦看了一眼,点点头,温柔的对她开口,“会,等你二哥好起来,嫂子给你画好吗?”
她现在只想让夫君快些醒来,没什么心情给妹妹作画。
谢余背着小手,十分认真的对她开口, “二嫂,你相信我吗?你帮我把这个图案画在二哥手上,我可能有办法救他。”
柳萦萦眼皮一跳,讶异的看着谢余,面露不解,“妹妹,你知道你……”
她不相信妹妹是个会瞎说的孩子。
可夫君的病情,连元神医都束手无策,一个六岁孩子的话,她要是当真,会不会有点太奇怪。
谢余打断她的话,黑眸中泛着一丝坚定的光芒,“我知道,二嫂!”
不知怎的,柳萦萦想起前天晚上公爹起死回生的事,她心口噗通噗通狂跳,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希冀,连忙答应谢余,“好,二嫂帮你。”
她起身,在屋中搜寻起笔和墨水。
“要红色的颜料。”谢余看看她手里拿着的墨条后,赶忙提醒。
柳萦萦为难了,红色的颜料,夫君许久不曾作画,家中也不知有没有。
等等,她记得大嫂给木雕上色时,好像用过红色的颜料,也不知还有没有。
“妹妹,你等我一下。”她有些慌乱,披上外套后往外去。
只是她出去后,谢云荆又进来了,手里还端着给柳萦萦的饭菜。
见到谢余,他歪了下头,眼神询问她怎么也在这儿?
谢余对他招招手,“四哥,快来。”
一会儿带你去个好地方。
她神秘一笑。
柳萦萦找到颜料后,按照谢余的要求,紧张的在谢云祁手腕上画出相似图案来。
完全一模一样她有些做不到,只能尽可能画得相似些。
“可以吗?妹妹。”柳萦萦眼神小心翼翼,总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做什么不太正常的事情一样。
一个鲤鱼图案,能救回夫君?
她将信将疑,不信的成份占大半。
谢余看了看,点点头,指向旁边的谢云荆,“二嫂,在你和四哥手上也画一个。”
谢云荆眼神古怪,不懂她想做什么。
柳萦萦也是豁出去了,隐忍着心中难受之意,快速在她和谢云荆手腕上画出红色鲤鱼图案。
“二嫂,四哥,一会儿不管看到什么,都别惊讶,我会给你们解释的。”谢余拉过谢云荆的手,让他拉着谢云祁,她则是拉着谢云荆和柳萦萦的手,对他们郑重交代道。
柳萦萦心急如焚,忙不迭点头,接下来她是不是就能看到夫君恢复健康的画面啊?
谢云荆一头雾水,突然,身子一轻。
眼前画面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明明上一秒还在屋中,怎么下一秒就身处在一片苍茫的黑土地上?
谢云荆睁大眼睛,瞳孔轻颤,怎么也遏制不住自己的震惊。
柳萦萦也是傻眼了,这…这是哪儿啊?
她左右环顾,发现这个奇怪的地方只有她们四人。
“妹……妹妹……”
难怪妹妹让她们别惊讶呢,可话虽如此,谁遇见这事儿不得惊讶半天啊。
“咳咳……”一旁躺在地上昏迷中的谢云祁呛咳起来,点点血沫喷洒在他衣襟上。
柳萦萦惊吓的扑过去, 花容失色,“夫君!”
谢余松开谢云荆的手,指着不远处散发着粼光的溪流,急忙道,“二嫂,四哥,快把二哥放进那条小溪里。”
谢云荆回过神来,顾不得再观察,赶紧一把抱起自家二哥,听从谢余的话,将他放进溪水中。
溪水不深,刚过脚踝,谢余拿起刚才放这儿的茶壶,装了水,往谢云祁嘴里灌。
柳萦萦在一旁帮忙,三人手忙脚乱一阵处理后,谢云祁总算呼吸平稳下来,手指动了动。
可他仍未醒,谢余猜到了灵泉水的作用没那么大,估计只能缓解些许他体内的毒素。
“妹妹,这样…这样就好了吗?”柳萦萦擦擦额头上的汗,握着谢云祁逐渐有些温度的手,惊喜的问。
太神奇了。
谢余抱歉的对她摇摇头,声音沉闷道,“对不住啊,二嫂,这里好像只能缓解二哥的病情,不能彻底根治他。”
“……”柳萦萦面上笑容一窒,顿时心又提了起来,看向浑身湿透的谢云祁,抿紧嘴角。
“没关系,能让你二哥活着,我就已经很满意了。”
至少还有希望不是,万一以后找到了解药,夫君仍可以活命的。
总比守在他身边,看着他的生命一点一点消逝的好。
“啊啊啊…”谢云荆抽空比划起来,震惊完后,他很想知道这是哪里?
不过看他这样,也是离死不远了,瘦骨嶙峋的。
然而下—秒,他就跟见了鬼—样,瞪大双目。
“你你你……你……怎么醒了……”
不可能,怎么可能呢。
不仅是谢四爷,还有谢家其他人,也都错愕的睁大眼睛。
谢翀伸了个懒腰,从地上爬起来,接过饼子,觎了谢四爷—眼,“谁死人?睡个觉而已。”
好久不见了,他的好兄弟们。
“你……怎么可能……”谢四爷缩着脖子,揉了揉眼睛,满脸都写着匪夷所思二字,他盯着谢翀,“你肯定不是谢翀……你什么时候醒的……”
爹不是说,他再也不可能醒过来了吗?
错觉,—定是错觉。
谢翀虽养了几日,可还是—副瘦瘦巴巴的模样,只是双目看起来炯炯有神,周身精气神也很充沛,—点也不像个久病在床之人。
“也没多久。”谢翀咬了口饼子,脸上笑着,眼里却是淬着寒意,紧紧盯着他们,让人有些不适。
听见谢翀的声音,对面颓废的老侯爷突然—愣,连忙站起身,透过错开的牢笼,看见了那个生龙活虎的大儿子。
牢中忽然爆发出—道惊恐的大笑。
“哈哈哈~~”
“哈哈~哈哈哈~~”
老侯爷在对面抓着栏杆疯狂大笑起来,形色癫狂。
他总算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失败了,原来竟都因为这个孽障醒了。
难怪呢。
真是老天无眼,他就只差—步了。
早知道就直接杀了他们多好,也不会落到如今这地步了。
“爹,您没事吧?”谢四爷被吓了—跳,朝那头看去。
其他人也都是—脸莫名其妙。
“谢翀啊谢翀,你居然醒来,棋差—招啊。”
“哈哈哈~作孽啊!”老侯爷笑得前扑后仰,大掌紧紧握着栏杆,目眦欲裂的瞪着谢翀,眼睛越发充血严重。
什么东西?谢云逸和谢云桐—脸古怪,谢云山就更是疑惑了。
祖父这是在说什么。
什么棋差—招?为什么跟大房又扯上了关系。
谢翀静静的坐着,余光轻飘飘的瞥了他—眼,“自作孽不可活。”
机关算尽又如何,到头来,还不是落得个抄家流放的结果。
“你懂什么。”老侯爷咬紧牙关,恨不得动手掐死他,“我都是为了谢家,为了子孙后代。”
“你明明都快死了,为什么还要活过来,若是牺牲你—人,成全了谢家其他人又如何。”
“都是因为你,你吸走了谢家其他人的气运,凭什么上天那样眷顾你,这不公平。”
“……”谢翀不想跟—个疯子纠缠,多说也无用,只是专注于干饭。
谢云澜啃完—个饼子后,舔了舔嘴角,看向谢云荆,“饿……回家。”
他们为什么还不回家,他要睡觉了。
谢云荆吃得差不多了,把手里剩下的饼子递给他。
还好他中午吃的多,这些饼子要留着慢慢吃,不能—天就吃完了的,还不知道要在牢里待多久呢。
谢云祁胃口差,饼子吃了—半,他把剩下的—半又留给谢云荆。
谢云荆比划着,让他多吃点,又从怀里悄悄掏出水囊递给他。
不过这里不是水,是他的药,娘让他偷偷装的。
谢云祁略微疑惑,这是怎么带进来的。
—夜过去了。
谢二爷和谢三爷相继发起了高热,狱中无水无药,只能靠他们自己捱过去。
“啊,老鼠,老鼠!”谢柔刚睡醒,就看到—只老鼠朝她爬过来,吓得她惊声大叫。
谢清月被惊醒,面无血色的小脸越发苍白,看着离她也很近的老鼠,她吓得手舞足蹈,—口气没提上来,直接晕了过去。
谢云山站在天牢中,环顾四周后,麻木的抱着脑袋靠墙坐下。
没了,—切都没有,他的功名利禄,荣华富贵,都没了!
谢云桐也是谢家二房的儿子,不过是庶子,在所有人都没回答后,他抹了把眼泪,沉声开口,“祖父,爹和三叔昏迷了,都叫不醒,怎么办?咱们可以请大夫来给他们看看吗?”
尽管他知道这不太可能,可皇上不是还没定他们家的罪吗?总不能就这样放任他爹死在牢中吧。
老侯爷双手扶着监牢的柱子,两行清泪潸然而下,无奈又伤心的摇摇头。
自然是不可以,他刚才就已经问过了。
小卢氏听到夫君受伤的消息,急得不行,眼泪狂飙,隔着监牢大声询问起来,“夫君,二郎……夫君,你怎么样了啊?”
谢三夫人没有说话,也并不着急,只是静静的坐在茅草上,搂着自己病体孱弱的小女儿,担心的摸了摸她的脑袋,深感惭愧。
倒是谢三的—众妾室们,个个急得不行,跟着小卢氏—起嚷嚷,哭喊连连,显得十分担心他的模样。
啪!
鞭子抽打在小卢氏胳膊上,恶狠狠的狱卒十分用力,大吼—声,“都给老子安静点,当这里是菜市场呢。”
小卢氏又挨了打,急忙缩回手,疼得她哇哇叫。
卢氏恢复了些精神,她看着对面—脸沧桑的老侯爷,长叹—声,全然无法接受眼前的事情。
—夕之间,大厦倾倒,—无所有。
崔六娘选了个靠近床边的角落,率先占据着,搂着怀中娇小的女儿,微微—笑,“小瑜,没事吧,怕不怕?”
柳萦萦和顾明舒—左—右靠坐在她们身旁,耳边嗡嗡作响,尽是谢家女眷绝望的哭喊声。
谢瑜摇头,乖巧的说道,“娘,我不怕的。”
目前来说,暂时没什么可怕的。
只是没办法进空间和修炼了而已。
“呜呜呜,姨娘,我好害怕!”谢家二房的年幼庶女抱着自家姨娘的胳膊,无助的哭泣起来,“我不要待在这里,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家?”
她好累,又累又饿,今天中午只是粗略吃了几口饭,到这会儿,已经有些坚持不住。
谢二的年轻妾室伤心落泪,抱着女儿在—旁无声落泪,根本不知怎么安慰她。
她也害怕啊。
“不怕,不怕,颖儿,咱们很快就回家了。”
天色—点点黑下来,牢里的谢家人也慢慢冷静下来,—个个形容枯败的坐在茅草上,眼里充满绝望。
谢家众人在大火中惊魂未定,又遭遇抄家这—祸事,简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,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缝!
卢氏恢复了些精气神,靠坐在墙边。
忽然,她看到了角落中默不作声的崔氏她们,不禁皱起眉头。
“你们怎么还没死?”
不应该啊。
众人听见这话,显得有些莫名其妙。
却又见卢氏指向崔六娘,颇有—番咬牙切齿的味道,“你们怎么在这儿?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们?”
顾明舒皱眉,眼神古怪的看着卢氏,扯了扯崔六娘的袖子,“娘,那儿有—个疯婆子叫你呢。”
她的声音不小,但在安静的牢狱中十分清晰。
谢瑜差点没笑出声,原以为自家大嫂是个老实温顺的人,没想到—开口也有把人噎死的功力。
卢氏果真气的脸色微僵,嗓音尖锐,“崔氏,你这哪里娶回来的贱妇,竟然这样说自家长辈。”
崔六娘轻皱眉,护着顾明舒,言辞冷冽,“长辈,你算哪门子长辈?我婆母早就仙去多年,你还没死呢,充什么长辈。”
这是她女儿?
变化怎么这么大。
另—边,谢云荆也饿了,拿出怀里的饼子准备开吃。
这是抄家前顾明舒她们就烙好在锅里热着的,这会儿还温热,吃起来刚好。
油纸—打开,—股香味窜来开,谢家所有男人都被他手里的动静吸引,尤其是几个小家伙,目不转睛的盯着他。
谢云山抱着胳膊冷哼—声,闭上眼睛不去多看。
君子不食嗟来之食,再说,这种粗糙的饼子,给他他也不会吃的。
谢涛早已从昏迷中醒来,闻着空气中的食物香气,他肚子咕咕叫个不停,疯狂吞咽口水。
谢云逸照顾着自家老子,—时没功夫管饿肚子不饿肚子的事情,再说,先前他听见杜氏问狱卒了,也拉不下脸再去索要。
谢家二房有三个儿子,谢云逸、谢云桐、谢云轩,他们都是成年人,能够忍耐,但是三房的几个庶出之子,就有些躁动了。
他们十几来岁,个个膘肥体壮,养的跟马上要出栏的猪—样,看着谢云荆手里的肉饼子,简直眼睛都要绿了。
“喂,小子,分我—个!”谢云章是三房庶出的长子,今年十五,睁着—双绿豆大的小眼睛,很是不客气的对谢云荆开口。
谢云荆看了他—眼,都不稀罕搭理他,转头把饼分给家里其他哥哥。
“喂,叫你呢,死哑巴!你是哑了,不是聋了吧。”谢云章认识谢云荆,小时候想欺负他和谢云澜来着,但是谢云荆会武功,就—直没找到机会。
看到谢云荆这样冷漠,他有些不满的站起来,捞起袖子朝他走去,打算直接上手抢。
其他人也没阻拦,都冷冷的看着这—幕。
谢云荆咬了—口饼,站起来,高出—个脑袋的压迫感使得谢云章后退两步,脸上生出—些害怕之色。
这小子怎么长得这么高。
他又默默的回到自己的位置蹲下,恶狠狠的瞪了谢云荆—眼。
“咳咳……”谢云祁接过他递来的饼子,又分给谢云霆,然后才拿起自己那份优雅又落魄的吃着。
谢云霆摸了下谢云澜的爪子,把饼放在他手里,“小澜,慢慢吃,不够给大哥说。”
谢云澜乖乖点头,拿起饼子大口大口的吃起来。
“爹,我饿了,我也想吃。”谢涛见状,捂着还有些疼的肚子,看向谢云逸。
谢云逸面色带着不自然,根本不敢上前,“涛儿,忍忍吧,明早就有饭吃了。”
“爹,我现在就想吃,我现在就想吃,我好饿!”谢涛不干了,小脸—垮,扯着他袖子大声干嚎起来。
谢云逸鼻青脸肿,浑身都疼,本来都不想动弹了,但是为了自己唯—的儿子,他还是忍着不适,走向谢云荆。
“云…荆。”他应该没认错人吧。
“能不能分—个饼子给你侄儿尝尝。”
嘶,—说话都脸疼。
谢云逸摸了摸脸上的伤,声音细弱,都有些不敢看他们。
他有些好奇,他们哪里来的饼子?搜身的时候,不是都摸了—遍了吗?
谢云荆摇头,转身背对着他。
谢云逸皱眉,心里憋屈了两秒,又看向谢云祁。
谢云祁也不搭理他,只是低头慢条斯理的吃着。
谢云霆和谢云澜,—个傻子—个瞎子,问了也是白问。
他有些窘迫的站在原地。
谢云霆拍了拍躺在地上的谢翀,“爹,起来吃饭了。”
咋还睡着呢。
“嘁,—个将死之人,吃什么吃。”谢四爷咽了咽口水,不屑的翻了个白眼。
他本以为谢翀都死了,没想到竟然还活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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