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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生七零,我不做大哥家牛马全文+番茄

喵二白 著

女频言情连载

徐二流子流着口水,连忙捞了一块牛尾骨,呲牙咧嘴的啃着。许久没吃过的肉味,让他的身子都有些发抖。“徐二,这都还没煮熟呢,你这人就是着急。”曹朝阳切了些土豆,放到了小锅里。数了数里边的牛尾骨,他回头道:“一共五块,这一块就算早上搬土坯我请你的了,剩下的四块,咱俩一人两块,你可别都吃了。”“知道,知道,你就放心吧,我徐二不是那样的人。”徐二流子吃的满嘴都是油。半晌,他咂摸着干干净净的骨头,实在忍不住,又捞了一块。“朝阳,这牛尾巴香,真是在太香了。”很快,这块骨头又被他啃得干干净净。土灶前,曹朝阳扭头看了他一眼。徐二流子有些心虚,决定不再吃了,剩下那块留着待会和土豆一块吃。嘴里淡淡的肉香味,勾的他难受得厉害。半晌,他实在忍不住,又把最后一块...

主角:曹朝阳高玉芬   更新:2024-11-13 12:28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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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曹朝阳高玉芬的女频言情小说《重生七零,我不做大哥家牛马全文+番茄》,由网络作家“喵二白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徐二流子流着口水,连忙捞了一块牛尾骨,呲牙咧嘴的啃着。许久没吃过的肉味,让他的身子都有些发抖。“徐二,这都还没煮熟呢,你这人就是着急。”曹朝阳切了些土豆,放到了小锅里。数了数里边的牛尾骨,他回头道:“一共五块,这一块就算早上搬土坯我请你的了,剩下的四块,咱俩一人两块,你可别都吃了。”“知道,知道,你就放心吧,我徐二不是那样的人。”徐二流子吃的满嘴都是油。半晌,他咂摸着干干净净的骨头,实在忍不住,又捞了一块。“朝阳,这牛尾巴香,真是在太香了。”很快,这块骨头又被他啃得干干净净。土灶前,曹朝阳扭头看了他一眼。徐二流子有些心虚,决定不再吃了,剩下那块留着待会和土豆一块吃。嘴里淡淡的肉香味,勾的他难受得厉害。半晌,他实在忍不住,又把最后一块...

《重生七零,我不做大哥家牛马全文+番茄》精彩片段


徐二流子流着口水,连忙捞了一块牛尾骨,呲牙咧嘴的啃着。

许久没吃过的肉味,让他的身子都有些发抖。

“徐二,这都还没煮熟呢,你这人就是着急。”

曹朝阳切了些土豆,放到了小锅里。

数了数里边的牛尾骨,他回头道:“一共五块,这一块就算早上搬土坯我请你的了,剩下的四块,咱俩一人两块,你可别都吃了。”

“知道,知道,你就放心吧,我徐二不是那样的人。”

徐二流子吃的满嘴都是油。

半晌,他咂摸着干干净净的骨头,实在忍不住,又捞了一块。

“朝阳,这牛尾巴香,真是在太香了。”

很快,这块骨头又被他啃得干干净净。

土灶前,曹朝阳扭头看了他一眼。

徐二流子有些心虚,决定不再吃了,剩下那块留着待会和土豆一块吃。

嘴里淡淡的肉香味,勾的他难受得厉害。

半晌,他实在忍不住,又把最后一块捞起,啃了起来。

吃完之后,他回头心虚的看了眼曹朝阳,接着又伸向了锅盖。

“徐二,锅里的肉没你的份了,你要再动,我就剁了你的爪子。”

曹朝阳狠狠瞪向了徐二流子。

这个憨急货,当着他的面啃的满嘴是油,都把他肚子里的馋虫勾起来了。

肚子里咕咕叫着,此时他馋得直咽口水,不过还是强行忍住了。

牛骨还没炖烂呢,再煮一会才更好吃。

“朝阳哥?朝阳哥?”

屋外,响起了熟悉的女人声。

曹朝阳扭头看去,发现贾云秀戴着斗笠跑来了。

“朝阳哥,俺煮了些牛肉,偷偷给你拿了一块。”

贾云秀回头看了看,见没有娘的身影,这才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纸包。

小心掀开包裹的纸,一块酱色牛肉出现了几人面前。

曹朝阳耸了耸鼻子,只觉得香得厉害。

“云秀,这……这怎么好意思……”

“朝阳哥,你就拿着吧。”

贾云秀推到他的手里,接着好奇的走到灶台前,看向锅里煮的骨头。

此时锅里的牛骨头已经煮了很久了,表面已经孵出了一层油花子,不过看着不多。

“朝阳哥,这骨头你怎么吃呀?”

贾云秀仔细看了看,见里边什么佐料都没有,还有些奇怪。

“这些骨头是我用来准备熬牛油的,没想着啃着吃。”

“熬牛油?这骨头里能熬出牛油?”

贾云秀的小脑袋瓜已经懵了。

她啃过牛骨头、猪骨头、羊骨头,就是不知道骨头还能熬油。

“当然了,这些骨头里有骨髓,上边还有些筋头巴脑的,我估摸着至少能熬出一两斤的牛油出来。”

曹朝阳拿着牛肉凑近闻了闻,只觉得满是肉香。

这小丫头,弄得他眼睛都有点酸酸的了。

想想,他还有些奇怪。

上辈子这小丫头对他可没那么好,进了徐家的门之后,他可没少受这小妮子的冷言冷语。

唉……

就他上辈子那没出息的样,也不能怪别人。

“朝阳哥,俺就知道你选牛骨架,肯定有自己的道理。”

“那张宝成还说你傻,俺看他才傻呢。”

贾云秀凑在灶台前,耸着小鼻子,想看这牛油是怎么熬出来的。

过了一会,她待不下去了,这屋里两口锅烧着,实在太热了。

“朝阳哥,你这些牛骨头什么时候能熬好呀?”

“我估摸着得明早才成。”

“那行,俺明早再过来看。”

贾云秀挥了挥手,蹦蹦跳跳的往外走。

“云秀,谢了。”

“没事,朝阳哥,你趁热快吃吧。”

曹朝阳目视小丫头远去,这才切了切牛肉,准备好好吃一顿。


曹朝阳一连割了四天的老草。

不过自从第一天后,玉芬嫂子便没再和他一块干活,让他有些意外,不过也没多想。

没了玉芬嫂子在,他干活速度还更快了些,每天都能挣十一二个工分。

这些天山坡上割的山杆子,也已经晒干了,他抽空捆起来背回家,准备有时间编几个草帘子。

……

周一。

曹大器一起来就发现阴着天,像是要下雨。

院里院外还摆着之前脱的土坯,他顿时就急了。

撸起袖子,他快步走过去,准备将土坯收起来摞在一块,好用东西遮盖住,挡一下雨水。

晒了四五天,这些土坯已经干透了,死沉死沉的。

他忙了一阵,隔壁张宝亮也起来了,见状出来一块帮起了忙。

“三哥,我明后天准备去趟西边,得跟你请个假。”

曹朝阳一边搬着土坯,一边说起了请假的事。

眼瞧着家里吃的越来越少,这事不能再拖下去了。

土铳、黑火药、铅弹他也已经准备好了,为了保险,他还找人磨了一把砍柴刀。

这几天,他打猎的事被张宝成传的沸沸扬扬,可没少被这人嘲笑,他也不想再等了。

“朝阳,请假的事我同意,不过你可得小心点,高原上不像咱这里一样,千万照顾好自己。。”

“三哥,你放心吧,我心里有数。”

曹朝阳抱起土坯,扭头看了看院里,又拜托张宝亮帮忙照看一下。

他准备走的时候,带上家里十块多的存钱,剩下的东西,也没个值钱的,暂时不怕丢了。

两人正一边干活,一边聊着天呢,就见西边街口,徐二流子风风火火的往这边奔。

他一边跑着,嘴里还喊着什么。

“牛死了,牛死了。”

徐二流子脸上的笑意掩盖不住。

到了两人近前,他急忙道:“队长,牛死了,牛死了,你快去队部吧,我估摸着要分牛肉了。”

“什么牛死了?”

张宝亮放下手里的土坯,满心奇怪。

曹朝阳也好奇地看了过去。

“大队里的老黄牛死了。”

徐二流子喘了口气,接着说起了自己听到的消息。

“哎呦,都怪一队的人,听说昨儿一队去公社粪站拉粪,他们没看住老黄牛,让它跟罗张大队的公牛顶架受了伤。”

“好不容易拉回大队里,听说半夜就不行了,刚才彻底咽了气。”

“什么?!”

张宝亮一惊,脸上很是难看。

旁边,曹朝阳也是很震惊。

这个年代的牛可是很重要的生产资料,每年春种秋收全指着它干活,队里死了一头可是损失重大。

更关键还是顶架死的,这可太憋屈了。

“朝阳,我去队里看看怎么回事。”

“三哥,你快去吧。”

曹朝阳见徐二流子也要走,连忙伸手拽住了它。

眼瞧着天上越阴越厉害,马上就下雨了,得赶紧将土坯收起来。

“曹朝阳,你干什么?”

“徐二,队里牛才刚死,你着什么急啊?现在去也分不着,你帮我收一下土坯,到时候分了牛肉,我请你吃一顿。”

曹朝阳知道这徐二的为人,立马用还没到手的牛肉当酬劳。

“你当我什么人啊?我才不干呢……”

徐二流子嘴里嘟囔着,有些不情愿,他还记着前几天嫂子伤他的事呢。

在嫂子嘴里,他比曹朝阳可是差远了。

不过……

这可是一顿肉啊。

徐二流子犹犹豫豫,最终还是舍不得走。

上一次尝到肉味,还是过年分猪肉的时候,他挣的工分不多,就分了半斤猪肉,一顿就吃完了,这都是大半年前的事了。

想着白吃一顿肉的诱惑,他顿时没了骨气,撸起袖子帮起了忙。

两人一顿忙活,最终在下雨前收起了土坯。

院里还堆着些晒干的山杆子,曹朝阳抱起盖在土坯上,接着又去屋里找了些挡雨的东西,全都遮盖了上去。

他刚忙活完,天上也下起了小雨。

“曹朝阳,你别忘了你欠我的一顿牛肉。”

徐二流子急不可耐,双手挡在脑袋上,跑向大队部。

“哎?你等等我,着什么急啊。”

曹朝阳戴着斗笠,快步追去。

今儿下雨了,没法上工,正好看个热闹,好好休息一下。

每天从五六里地外往回背“草山”,这可是个累活,特别是在这个还吃不饱的年代,他都快顶不住了。

……

大队部。

曹朝阳和徐二流子到的时候,现场已经围满了社员。

众人也不嫌弃天上落下的小雨,三三两两的谈论着老黄牛的事。

周围的穿着开裆裤的娃娃们,像是知道马上就要有肉吃了,激动的跑来跑去,招惹到了爹娘的骂声。

大队部的老黄牛死了,这可是大事,没瞧着大队长张虎山一脸阴霾嘛?现在可不能笑。

“队长,咱这老黄牛是罗张大队的牛顶死的,不能就这么死了,得让他们赔偿!”

“就是,就是,他们罗张大队有砖窑,可有钱了,得让他们赔偿咱的牛。”

几个一队年轻的后生,纷纷叫嚷着去罗张大队讨个说法。

其余二队、三队的社员,没有他们那么激动,有种看热闹的意思。

平常一队仗着人多,带他们干活的人又是大队长,便常常瞧不起二队、三队。

这头老黄牛又是一直被一队的人用,其余人便也不着急,只等着待会分肉。

后边,曹朝阳伸长脖子好奇的瞧了瞧,发现张宝成像霜打的茄子似的,蔫在张虎山身后。

伸手扯了扯徐二流子,他朝前边拱了拱嘴。

徐二流子心领神会,小声嘀咕道:“听说昨儿就是张宝成带的队,老黄牛死了,他有责任……”

“啧~”

曹朝阳明白了,怪不得这父子俩脸色这么难看呢。

扭头瞧了眼徐二流子,他发现这碎嘴子也挺有优点,以后十里八村的事,问这人就成。

……

“爹,我带队去趟罗张大队,找他们要说法!”

当着社员们的面,张宝成脸上挂不住,也担不起牛死的责任。

他怒气冲冲,对着社员们喊道:“曹家洼大队的民兵,都跟我来,咱们去罗张大队讨个说法,非让他们赔偿不可!”

人群里,徐二流子一缩脑袋,躲在了曹朝阳身后。

“徐二,你不也是民兵吗?”

曹朝阳好笑地看着他。

“别……别说话……”

徐二流子连忙扯了扯他的衣服。

马上就要分牛肉了,他才不去呢。

周围其余的民兵,可不像他似的,纷纷站了出来。

“对,必须要个说法。”

“别以为我们曹家洼的人好欺负!”

众人闹闹哄哄,奔着罗张大队就去了。

张虎山站在台上看着,也没有拦下的想法,目视着他们远去。


此时锅里的牛尾巴也炖好了,他盛上剩下的两块牛尾骨,又拿出了珍藏的小半瓶地瓜烧。

旁边,徐二流子眼里喷着火,已经快嫉妒死了。

“呜呜,我不活了啊,凭什么?到底凭什么啊?!”

“我今年实岁二十三,虚岁二十四,晃二十五,毛二十六,将二十七,眼瞧着快奔三十的人了,怎么就没个女人给我送肉呢?我白活了啊我。”

眼泪鼻涕一大把,徐二流子越想越觉得自己的人生苦涩无比。

“徐二,你要死就出去,别在屋里犯贱。”

曹朝阳搓了搓胳膊,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。

这徐二想女人快想疯了,现在瞧着神经都快不正常了。

“朝阳,朝阳,你教教我吧,教教我怎么处对象,教教我怎么让女人给我送肉,以后你就是我师傅了。”

徐二流子一把抱住曹朝阳的胳膊,整个人都要挂在他身上了。

“去去去,你别胡说八道的,处对象这事,我也不懂。”

曹朝阳用力解开他的手,将徐二推到了一边。

他说的都是实话,要是懂处对象,他上辈子也不会活成了那样。

“还有,徐二,这事你那碎嘴子别往外说,人家还小着呢,你要是敢造谣,我可饶不了你!”

警告了一番,曹朝阳坐在了粗糙的木桌前。

这个年代吃肉需要仪式感。

拿起筷子沾了点白酒,他在桌上点了三下,接着抿了一口。

唔……

地瓜烧的味道有点不太好,辣得厉害,他连忙夹起一片切好的牛肉,送进嘴里细细咀嚼着。

半晌,他这才不舍得咽进了肚子里。

“这人啊,就得吃肉。”

抿了一口酒,他夹起牛肉又细细的咀嚼起来。

旁边,徐二流子瞧着,都快馋哭了。

他连忙坐到了曹朝阳对面。

拿起筷子,他刚想夹一块,就被曹朝阳拦下了。

“徐二,这肉可没你的份。”

“朝阳,朝阳兄弟,你就让我尝一口吧,尝一口,那大铁锅里的熬剩下的牛骨头,我不要了还不成吗?”

“给我一块,我就尝一块。”

“这可是你说的,骨头都给我。”

曹朝阳听罢,这才让他夹了一块。

云秀送来的牛肉有三四两,很快就吃完了。

好在锅里还有些土豆,两人多喝了些汤,也算是美美吃了一顿。

此时的大铁锅里,咕嘟咕嘟冒着热气,骨头香味也渐渐熬了出来。

曹朝阳又塞了些柴火,接着坐在了屋门口。

外边,雨依旧下着,天色渐渐暗了下去。

为了熬好这一锅牛骨头,他特地和徐二说了一声,两人分别守上半夜、下半夜,可千万不能睡着了。

次日清晨,天刚刚蒙蒙亮。

曹家洼大队里的人,一醒来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味。

这香味还有些特殊,跟牛肉不太一样,香得厉害。

众人纷纷走出屋,好奇地嗅着。

“这味道哪传来的?”

“好像是东边传过来的。”

“咦?不会是曹朝阳家吧?我昨下午听贾大妈的闺女说,那朝阳要用牛骨头熬牛油呢。”

“熬牛油?”

“嘿,你还别说,这香味还真像是油香,咱过去瞧瞧?”

……

曹家。

此时曹朝阳和徐二流子还在睡着。

两人昨儿守了半夜,也都没睡安稳,直到快到天亮了,这才熟睡。

又过了大半晌,曹朝阳揉着眼睛,醒了过来。

打了个哈欠,见徐二流子睡在炕尾,他蹬了这人一脚,将徐二流子叫醒了。

“徐二,后半夜你什么时候睡的?大锅里煮的怎么样了?”

“应该差不多了吧。”

徐二流子揉着发红的眼睛,跟着曹朝阳走到了灶台前。


曹朝阳带着张大牛、徐二流子几人,从村南的荒土坡,拉来十多车的黄土,堆在了院中央。

让几人先和着泥,他又去了三叔家一趟,借来了土坯模子,接着就准备脱土坯。

旁边,贾云秀还没走。

见几人忙起来了,她撸起袖子拿着铁铲,也帮起了忙。

正在这时,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胖老太太,急匆匆的闯进了院。

见贾云秀凑在曹朝阳身边帮着手,老太太当即就生气了。

“贾云秀,你给俺滚回去。”

“妈,你干啥呀?你快放开俺,别让人看了俺的笑话。”

“俺干啥?你个死妮子,哪能帮着外人欺负你姐夫?还有,你这是干什么呢?不好好去上工,在这和什么泥呢?他给你记工分吗?赶紧给俺回家!”

贾大妈拽着闺女的耳朵,气得就往外走。

这个败家闺女,真是胳膊肘往外拐,为了外人顶撞姐夫,真是一点都不懂事。

扭头看了一眼曹朝阳,老太太还有些心虚,她拉着闺女加快了脚步,想赶紧溜走。

“朝阳哥,那俺就先回去了,有空再来帮你的忙。”

贾云秀疼得呲牙咧嘴,只能放下手里的铁铲,跟着老太太走了。

“俺告诉你贾云秀,你给我离他远点!”

“娘,你说啥呢?要不是你作妖,朝阳哥都是俺姐夫了,俺是帮你还债呢。”

“你再胡说!”

“哎呦~”

……

院里,曹朝阳看着贾家母女俩远去,心中挺复杂。

之前他可是把贾大妈当成了自己的亲妈照顾,家里分的粮食,他留够自己吃的,剩下的都送去了贾家。

挣的工分钱,他更是全给贾大妈治了病。

可谁成想这个老太太会干出那样的事呢?

如今,他对贾老太没了一点亲近,只剩下了满满的恨意。

“朝阳兄弟,后悔了吧?我早就跟你说了,这贾老太就是个嫌贫爱富的,你还不信。”

徐二流子往外瞧了瞧,立马又说起了贾家的八卦。

“我听说啊,这张宝成可没少给贾老太彩礼,就……就那要票的收音机,都给她买上了,要是我啊,我也选人家……”

“赶紧干活!”

曹朝阳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。

这个徐二流子,真是专门揭他的伤疤。

唉,他也是活该。

“嘁~”

徐二流子撇了撇嘴。

抱起一把麦秸,他用力撒向黄土堆。

“你能不能撒均匀点?谁家干活像你似的?”

曹朝阳拿着铁铲,连忙划拉了一下麦秸,接着用力搅拌了起来。

掺了麦秸的土坯,脱出来更结实,这都是自家用的,可不能随便糊弄。

旁边,张大牛也不嫌脏,他伸手抱起一坨搅拌好的黄泥,接着用力摔进了地上的土坡木模子里。

用力拍了拍,他拿着长竹片沿着模具刮掉多出的黄泥,接着用力抱起模具,将成块的土坯扣在院里的空地上。

拿起土坯模子,他撒上些干黄土,接着又继续干了起来。

曹朝阳扭头看了看脱好的土坯,长长的很规整,瞧着就赏心悦目。

这些脱好的土坯等晒干后,就能当砖头用了。

“徐二,你瞧瞧人家大牛,干活多利索啊,再瞧瞧你,真没愧了你的外号。”

“嘁,干活利索有什么用?还不是一样挣不上钱,娶不到媳妇?他爹娘可都愁死了,前几天还让我给他介绍人呢。”

“嘿,我要是有女人,早就自己结了,轮得到外人吗?”

徐二流子一边干着活,一边嘴上也不停。

他这人最爱听老婆舌,也最爱扯老婆舌,别人说一句话的工夫,他得说八句。

半晌,徐二流子突然想到了什么。

急忙撒下麦秸,他拍了拍手上,走到了曹朝阳身边。

“朝阳兄弟,你真不进我哥家的门?”

“你欠打是吧?”

曹朝阳举起沾着黄泥的铲子,朝他就拍了下去。

“哎呦,别……别……”

徐二流子吓了一跳,急忙闪身一躲。

“朝阳兄弟,你别生气,别生气,我这不就是问问嘛。”

又过了一会,徐二流子实在忍不住,再次畏畏缩缩的走到了曹朝阳身边。

“那什么,朝阳兄弟,既然你不进我大哥家的门,那你能不能跟我大嫂说说,让我进去啊?”

“我也不是外人,我好歹也是我哥的亲弟弟……”

“那什么,这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了。”

像是想到了什么,徐二流子脸上露出了猥琐的笑容。

曹朝阳都被他气笑了,“我说得着嘛我?”

“滚蛋!”

徐二流子脑袋一耷拉,怏怏地就往外走。

“滚回来!活还没干完呢,你赶紧给我把土墙上缺的补上!”


“大家伙给我做个见证,今儿张宝成带人砸了我的房,他补偿了我一支破旧钢笔,我就大度些不再追究他了。”

曹朝阳举起手里的土枪,朝天摁下了扳机。

“砰!”

一阵黑烟飘起,旁边的张宝成瞬间吓白了脸,他双腿一软,身子不受控制的坐在了地上。

土枪这动静,还真是不小。

曹朝阳瞧着挺满意,就是可惜准头差了些,离得远了能不能命中,全得看运气。

装填也麻烦了些,这要是真的遇到危险,顶多也就有个开一两枪的机会。

看来等以后去西边的高原上打猎,他还得多注意些。

“曹……曹朝阳,你……你行,你行,我张宝成跟你没完!”

旁边,张宝成坐在地上又羞又怒,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。

他好歹也是一个民兵队长,今儿的面子算是彻底丢尽了。

对面,曹朝阳也不说话,只是又默默地装起了火药、铅弹。

“曹……曹朝阳,你给我等着!”

张宝成心中一跳。

他急忙爬起来,说了一句狠话,接着转头就走。

“张宝成,别忘了让你爹写介绍信,下午之前就给我送过来,你一个民兵队长,可别说话不算数。”

张宝成回头恨恨地看了他一眼,推开人群大步走了。

“队长?队长……”

院子里,张大牛、徐二流子几人见状,立马就想追出去。

“慢着!你们把我的房子弄成了这样,连个说法都不留就想走?”

曹朝阳拿着土枪,又对准了几人。

他的土枪就是一个喷子,一枪下去几人都好不了。

“朝……朝阳兄弟,俺们队长,不是赔偿你了吗?”

“曹朝阳,你别太过分,我可没钱。”

“就是,就是,你别欺负人。”

曹朝阳乐了,他扫了众人一眼,道:“嘿,现在倒成我欺负人了,合着刚才我那房子,不是你们仨砸的?”

“刚才张宝成给了属于他那份的赔偿,我这才让他走了,你们几个可不成!”

瞧着几个壮劳力,曹大器也舍不得放走,他心里已经有了别的想法。

“我也不要你们的钱,你们把我的房子,砸成了这样,赶紧给我修补好,再脱一天土坯,算是赔偿,你们看怎么样?”

“什么?脱一天土坡?不干,不干,我不干。”

徐二流子急忙摇着头。

这大热天的,脱一天土坯还不得累死啊?

曹朝阳脸上一冷,枪口立马对准了他的肚子,“好你个徐二,刚才就你砸的最欢,现在倒不乐意了,到底行不行?”
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
“大嫂……”

徐二流子没了办法,只能求救似的看向了高玉芬。

“徐二,咱都分家了,你的事我可不管。”

高玉芬对他没个好脸色,更没想着帮他求情。

扭头看向曹朝阳,她张了张嘴,也不知道该如何诉说歉意。

今儿的事,归根结底还是怨她家的男人。

“朝阳,嫂子……嫂子对不起你。”

高玉芬说完,也没脸再待下去了,她转身也快步走了。

旁边,贾云秀轻哼一声,对她很是不屑。

“朝阳哥,你听她扒瞎,俺看啊,她什么都知道,说不定就是她的主意呢。”

“好了,云秀,玉芬嫂子不是那样的人。”

曹朝阳回头看了一眼,心里也挺不得劲。

徐大愣子这个不要脸的,真是白瞎了玉芬嫂子这个人。

摇了摇头,他又看向了张大牛、徐二流子几人,

“好了,你们几个想好了没有,到底愿不愿意给我脱土坡?”

“要是不乐意,我就去公社找革委会的人,说你们破坏贫农家庭,我墙上可都是证据!”

张大牛、徐二流子几人互相看了看,全都哭丧起了脸。

张宝成这个王八蛋,自己跑了,倒是把他们留下了。

心中没了办法,几人只能郁闷道:“脱,我们给你脱还不成吗?不过朝阳,你可得管我们午饭。”

“成,咱们一言为定!”

曹朝阳这才笑着收起了手里的土枪。

用一顿饭,换来几个壮劳力,他今儿可真是不亏。

几人手里正好有工具,曹朝阳叫着他们,立马就去村南的荒土坡掘黄土去了。

他打算让几人多脱些土坯,等晒干后垒土墙用。

以后盖起院子来了,他心中也能多些安全感,省着像今天似的,什么人都能进来。

院外,村民们瞧着没热闹看了,也纷纷走了。

马上就要上工了,他们还得赶紧回去吃饭。

隔壁院里,杨玉凤举着饭碗,眼里异彩连连,只觉得曹朝阳整个人都变了,跟以前一点都不一样了。

“他当家的,我怎么觉得朝阳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呢?可比之前硬气了。”

旁边,杨玉凤的男人张宝亮点着头,也觉得曹朝阳就跟变了个人似的,不光硬气了,人也变得有手段了,跟他一比,张宝成可就差多了。

“朝阳要是一直能这样下去,肯定能娶个好媳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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