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张嘴想说话,喉咙一痒,干咳出声。
周湛急忙拿被子过来给我裹上,冷漠的神色变成不作伪的关切。
“你感冒了?”
我体质向来不算强健,稍微一着凉嗓子和鼻子就要难受一整个月。
以往每到换季,周湛比我更要如临大敌。
气温稍微降个一两度他就恨不得把我裹成粽子出门,找老中医内调的医馆一千多公里,每次他都亲力亲为开车带我去抓药。
只是最近我们陷入了莫名的冷战,周湛甚至没注意到我已经感冒了。
我拂开他递过来的被子,只觉得心里一阵烦躁。
“棠棠,”他软了口气,“最近是我不好,明天我就带你去抓药。”
“至于孙月,我发誓我跟她真的没什么的。”
又是一模一样的保证,我苦笑,要是能在上次发现端倪时及时止损就好了。
我翻出某音那段隐晦的告白,“那这个呢,你怎么解释?”
周湛愣了一秒,眼里闪过被揭穿的狼狈:
“这都是闹着玩的,你干嘛要当真?”
我找到他跟别的女生暧昧的证据,他却要责怪我事事当真。
看着眼前陪了我七年的男人,一阵陌生的感觉涌上心尖。
我好像越来越不认识他了。
“那周湛,你告诉我,你那句话是真的,哪句话是假的,我已经分辨不了了。”
他摆摆手,毫不掩饰面上的失望与不耐。
“你早点睡,我明天带你去抓药。”
他钻进被子,侧过身体背对着我。
我说:“周湛,我们分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