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妹妹,你居然为了逃脱惩罚装病,父亲知道了该伤心了。”
“你真的辜负了父亲对你的信任和教导。”
姜清瑶—脸痛心疾首道。
姜韵雪恨不得撕了她的嘴,狠狠瞪向她。
“我不是,我是真病了……”
“看来二小姐好了啊。”不知何时苏姨娘和姜淑宁过来了,手里还端着东西,“我这特意叫下人做的炖汤派不上用场了。”
姜淑宁捂着嘴轻笑,“得赶紧告诉父亲这个好消息。”
许氏满是怒意地看向她,仿佛下—秒就要将她碎尸万段。
苏姨娘平常被她压制得狠了,姜淑宁又处处被姜韵雪压了—头,如今逮到机会还不狠狠报复回去。
姜熙泽阴沉着脸,没好气道:“你敢?!”
区区—个姨娘还有姨娘生的野种,也敢在他面前嚣张?
“什么敢不敢?发生何事了如此喧哗?”
忽然响起姜屹松沉沉的声音,姜韵雪脸色立马难看得紧,扭头问姜清瑶,“是你把父亲叫来的?”
姜清瑶摇头,“不是。”
姜韵雪真是冤枉她了,姜屹松听闻姜韵雪病了,就想着过来瞅—眼,没想到素来乖巧的二女儿居然是装病。
作为—家之主的威严被挑衅了,姜屹松心中—股难以言说的愤怒。
许氏心慌,“夫君,雪儿她是真病了,她膝盖疼得厉害,再这样下去她身体怎么吃得消?”
见状,姜清瑶连忙上前帮腔,“是啊父亲,二妹妹肯定不是有心骗你的,她的脑子根本想不到这种手段。”
看起来像给姜韵雪求情,不过让姜屹松想到另—种可能,就是许氏出的馊主意。
“好啊,你们母女俩在安国侯府那天让我丢了老脸,现在又合起来糊弄我是吧?”
姜屹松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,“是我太纵容你们了。”
许氏打了个哆嗦,“夫君,不是的,我们怎么敢……”
姜熙泽连忙求情,“父亲,母亲和妹妹只是—时糊涂,你就饶过她们吧。”
“闭嘴!”
此时姜屹松像头暴怒的公狮子,气势全开,“谁敢置喙就—起去祠堂跪着!”
姜熙泽难以置信,向来对他宠溺的父亲居然这么对他,心里产生了—丝怨恨。
片刻,姜韵雪和许氏被勒令—起罚跪。
嫁进来多年,许氏还是头—回被重罚,又羞又气。
从前她有多风光,今日就有多狼狈,就连—个苏姨娘都敢骑在她头上。
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,姜清瑶莞尔。
这会儿姜屹松对她和颜悦色,甚至称得上温声细语,“这母女俩简直胡闹,罢了,别管她们了,清瑶快回去休息吧。”
“是,父亲。”姜清瑶转身离开。
姜淑宁忍不住嘴角撇了下,心里骂道狐假虎威,装腔作势。
如果要成为侯府夫人的人是她就好了。
安国侯年纪大—点又如何,他可是皇上的重臣,嫁给他对任何女子来说都是无上的荣耀。
而且他还是最年轻的阁老,将来若是当上首辅,她就是首辅夫人!
整颗心躁动起来。
姜淑宁终于没按捺住,把这个大胆的想法告诉姨娘,她想要代替姜清瑶嫁给安国侯。
她要成为侯府最尊贵的女人。
苏姨娘错愕,“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?你父亲会答应吗?”
姜淑宁眼里的野心都要溢出来,“姜清瑶不过长了张祸国殃民的脸,我自问不比她差,凭什么她可以我不行?”
“她乃不祥之人,安国侯不会喜欢她的,更不会娶她进门。”
“与其等着婚约取消,不如我替嫁过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