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范闲要商量进京应对刺杀之事,滕梓荆抬手搭在范闲肩上,笑意不减。
“哈哈哈,死过一次的人运气通常都不会更差,如今我是两条命加身,已然察觉到了突破的契机!范闲,记住,现在我就是你的外挂,无论你今后要怎么做,我依然舍命陪到底!”
范闲:( ̄︶ ̄)!!!
两人简单地说了几句话,便暂时分道扬镳。
更多更具体的信息、计划、以及未来会发生的事,打算留到明日上路后再慢慢细说。
离开范府,滕梓荆运起区区四品下的轻功,出城找了一处无人的小树林。
无需丝毫准备,抬手便从腰间拔出飞刀。
真气在一瞬间同时贯通手太阴肺经、手阳明大肠经、以及手厥阴心包经,一种浑然天成的灵觉映照心头!
飞刀,仿佛成了自己肢体的延伸!
“唰!”
“轰!”
核能量爆发,无风起浪!
飞刀的初速度几乎达到了音速,10米外餐盘粗细的大树被一击贯穿!
飞刀势头不减,直射百米开外,先后或是割裂、或是贯穿十数棵树!
平复内息,双手负于身后,自有一派宗师气度:“自今日起,小滕飞刀,例不虚发!”
高冷不到两秒钟,小树林里传出了张狂的笑声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红红火火恍恍惚惚!”
众所周知,无论使用什么输入法,笑的多了都会变成红红火火恍恍惚惚。
随后,滕梓荆盘膝坐下,运转功法,吐纳真气。
不过他坚持了仅仅几分钟,便站起身不打算再继续修炼了。
心里想着:虽然在系统爸爸的关怀下,我已经自然而然地学会了一切,但刻苦修行才能变强这种事,我但凡做了就是不尊重系统爸爸您呀!
打定心思,滕梓荆在树林里闲逛起来。
“嗯,这株是金合花,既可药用,也可制毒,很常见...”
“这棵是兆树,树皮可以药用...”
“这个是...”
“这个是...”
逛了大约半个多时辰,滕梓荆对系统的了解进一步加深了。
所谓能力,一旦有品级,足以录入系统,那么这个能力所覆盖的范围就是全方位的。
功法,包含了穴位、经脉、还有运行方式;
轻功,也包含了轻身法门和真气运行方式;
而得自范闲的八品毒经,当然不是简单的下毒和解毒,它还囊括了草药学和虫豸学,以及人体穴位、脏腑经络、病理基础等,既是毒道,更是医道。
“感谢范公子打赏的毒经!”
隔日。
范府大门外,一队红甲骑士整装列队,等待出发。
这些彪悍的骑士直属皇家,是听命于庆帝的卫队,入选的最低标准为6品,内中不乏8品高手。
不过滕梓荆知道,由范闲名义上的父亲司南伯范建一手培养调教出来的虎卫,才是最强卫队,全员清一色的8品高手!
范闲携带的个人物品不多,一驾马车足以装下。
而他看到滕梓荆竟是像个没事儿人似得,大摇大摆地等在大门外,居然还有心情主动和红甲骑士搭话,连忙上前将滕梓荆拽上了马车内。
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
滕梓荆一头雾水:“咦?你这话说的,我不是要陪你上京,护你左右吗?我不在这儿我去哪儿?”
范闲摆出一副偷鸡摸狗的模样,低声说道:“是你自己讲的,你应是假死入京,咱们一明一暗查探真相。”
滕梓荆翻了一个白眼,心说:我兜儿里揣着一张完全体五竹体验卡,一刻钟宰掉你亲爹不在话下!只要我想,下一章就能大结局,还装什么装!
因此故意大嗓门说道:“公子,咱们什么时辰动身啊?”
练武之人中气十足,又兼是故意为之,滕梓荆这句话远远传开,连待在范府二进厅堂中的老夫人都能听到,不免又红了眼眶,暗自神伤,默默祈祷范闲前路顺遂。
范闲无奈,只得掀开帘子探出头去,对一众红甲骑士说道:“此行辛苦诸位了,咱们出发吧!”
“喏!”
“喏!”
“喏!”
车队出发,范闲探头回望生活了16年之久的范府,直到拐了一个弯再也看不到后,才极其不舍地坐了回去。
“老夫人为了护你周全,这些年来故意做戏,演出对你不喜的样子给一众谍报耳目看,要说这个世界上谁最希望你哪怕一事无成也平平安安,除了五大人,就属老夫人、司南伯、费老三人了。”
要说奶奶和师父心疼自己,范闲一万个相信,可司南伯?我爹?
不信!
“知道你不信,无非就是16年来一次都没有看过你嘛,不过以后你会相信的。”
范闲将信将疑,怎么也代入不了自己爹的视角。
闲聊没几句,车队已然出了儋州城,逐渐提速,沿着官道向京都赶去。
当周遭逐渐没有人烟,借着嘈杂的马蹄声和车轮声的掩盖,范闲主动凑得极近,和滕梓荆咬起了耳朵。
滕梓荆:(¬_¬)ノ直男,谢邀!
“你说谋害我娘的凶手还有五个半活着,去掉太后、皇后、神庙使者,剩下三个人都有谁?”
“一个叫秦业,现今庆国军方第一人,枢密院老大,为人奸滑,嘴里没一句实话,当年的刺杀事件中他不是直接参与者,属于间接帮凶与直接得利者。”
接着,滕梓荆仔仔细细地为范闲讲述了一遍叶轻眉的过往,然后又剖析了一遍为何有那么多的人或主动、或被动地参与进了刺杀事件,一定要致其于死地的原因!
范闲听罢,喃喃自语:“架空皇权,改变封建君主制,人人生而平等...老娘,你的胆子可真是大呀...”
“没错,这个世界上,有多少人爱你娘,愿意为她赴死,就有多少人想要让她死。当年若非怀胎十月,行动不便,神庙使者的出现又引走了五大人,你娘或许能活下来。”
范闲捂着自己的胸口,心脏隐隐作痛,百转千回中,是对未曾谋面的母亲的敬意,以及报仇雪恨的杀意。
“最后两个人是谁?”
“先不告诉你。”
范闲:(O_o)??
“你不是说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吗?”
“现在告诉你,对你没好处,等到了相关的时间节点,我自然会告诉你的,放心吧,是为你好。”